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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准依然爱着闻尔。侯老爷很确定。
让老刘跟着儿子,一方面是怕他因为闻尔的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顺便看着儿子免得他再找个男人回来。还有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轻而易举让闻尔消失后,侯老爷突然明白了有权有势的人在这世道下能有多么横行霸道。
一条人命,轻贱如草。
今天侯家家大业大,杀了闻尔还能洗脱罪名,明天,若是来一个地位比侯家更显赫的人,想要了他儿子的命,是不是也如此易如反掌?
活了半辈子,就侯准这么一个儿子,侯老当然要派老刘好好保护着。
老刘会使枪,他放心些。
“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侯老爷还是退让了一步,“我就让老刘不用那么紧紧的跟着你,你觉得不需要他的时候就让他在暗处保护就行了。”
“还有,”老人说道,“帮你约了李家的小姐,周末在北平饭店见面。”
文清竹和老人想了很久,都没有能逃出这座军营的方法。四周都是封闭的高墙不说,巡逻的哨兵手里端着枪,一旦有越狱的行为,难保一梭子直接小命呜呼。
既然没办法,也只得安安心心的学本事。
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教文清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两个人白天忙完了苦役,晚上还要交谈到深夜,往往惹得牢狱里其他人不快。
文记是做杭州菜出身的,老人拼了命想把自己家独门的手艺都教给闻尔,但是做饭不是纸上谈兵的事,摸不到刀,摸不到锅,不能亲自操刀教学和学习,再厉害的秘诀也没用。
也是老天给父子俩机会。
这年初夏,原本军营里做饭的厨子回乡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文老人花钱疏通疏通关系,竟然联系上了军营里一个不小的官。
那人得知文老人曾经是大名鼎鼎的文记老板,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他来掌勺,给军营里的士兵们改善伙食。
老人提了要求,说自己做饭要有人打下手,必须带着儿子。
于是文清竹和老人就这样搬离了监狱,甚至还获得了一间独立的小屋。小屋在厨房后面,油烟一升起来,呛的看不清东西。
但是这样的环境总比黑暗的狱中好,他们总归有一个地方能安身,能说说话,不再受其他人的眼色。
文清竹从前虽然下过厨,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是到底缺了这个天赋。无论他怎么细心的学习老人的手艺,也仅仅能有那么七分像。
老人叹了口气,也认了,做饭这东西靠天赋,同样的人找着同样的菜谱,哪怕把盐巴和水精确到分毫,做出来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文记的菜品一开始就是宫廷御品,难度更高。
虽然文清竹只学了七成,但也足够了,足够将来开个饭店养家糊口。
只可惜啊,文记的手艺要随着他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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