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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一滴泪水打在黑星的脸上，宁秋离又伸手帮他轻轻擦掉，语带哽咽道，“我宁愿你从来都没有认识我，总好过……被我连累到这般下场。”

是啊，如果黑星和宁秋离之间没有羁绊，凭他的本事，又怎么会在中枪之后，放着宁秋离的身体不互换，而甘愿就这样死去呢。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去。

宁秋离一直陪在黑星身边，帮他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又从系统里买了套新衣服给他换上，最后升起了一堆篝火，和他一起在这只剩下一点陆地的海岛上，等待着沈蔚行从小黑屋里出来。

在这期间，宁秋离还在絮絮叨叨地给黑星讲故事，明知道他已经听不见了，却还是给他讲了很多，从前听闻的，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以及斗兽场里的种种。

讲着讲着，宁秋离又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在这夜色中，就像是一头蛰伏着的巨兽，仿佛随时都能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一切全部吞没。

这个斗兽场……还要吞噬多少无辜的生命，才会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低沉的男声：“秋离。”

“……”宁秋离低下头去，眼泪又忍不住充盈了眼眶，“蔚行，他死了……”

沈蔚行几个大步走过来，俯身把宁秋离给拥进了怀里：“我知道，我在小黑屋里……能看到。”

宁秋离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里，同时紧紧抱住了他：“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他……”

“傻瓜，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沈蔚行安抚地摸着宁秋离的小脑袋，“他是成年人了，这也是他自己作出的选择，相信他不会后悔的。”

“可是……”宁秋离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我还是觉得是我的错。”

“不，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沈蔚行淡淡道，“说到底，是因为他对你动了心，所以他才会把生的希望留给你。”

又过了好一会儿，宁秋离的情绪才稳定了些，问道：“蔚行，你在小黑屋里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危险？”

“没有，挺安全的。”沈蔚行道，“就是一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的小屋子，墙上挂着一台监视器，可以看到斗兽场里任何人的画面。”

“任何人？”宁秋离撑开怀抱，抬眼看向沈蔚行，“是上帝视角吗？”

“是的，”沈蔚行点了点头，“而且可以凭着意念随意切换，没有丝毫限制。”

“你觉得……”宁秋离顿了顿，道，“实战斗兽场的背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已经超出现有科学能解释的了。”沈蔚行严肃道，“承载实战斗兽场的能量很强大，这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恐怕……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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