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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会看气氛

到了书堂， 其他皇子及其侍读也都到了，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拾玖和司空雪进来时，能感受到有几股明晃晃视线朝他们投了过来。视线来自四皇子司空遥和七皇子司空乐，以及二皇子侍读青练之。

四皇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拾玖说，但忍了一番便把视线收了回去；司空乐则纯粹是出于好奇而上下打量二人，貌似对拾玖这位只活在传闻里的司神官很是好奇；青练之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看了看司空雪，反而是对这位能得到拾玖垂青的小皇子有些好奇。

拾玖和司空雪都已经习惯了被各类视线打量，权当做没事人一样找到位置坐下了，二人刚刚落座，教习先生便宣布早课开始了。

十位皇子虽然都会在同一处学习，但毕竟年龄有所差距，大皇子和二皇子业已成年，所以早课时在回答完先生昨日留的课题后就可离开，其他该学未学的内容，会有各自专属的老师教授。

而像十皇子司空远这种刚满六岁的小朋友，来书堂上交昨日的课业后就可离开，回去后也有他专门的老师候着，偶尔生病或有事，也可以只嘱咐随从把作业送达，本人不必亲自到场。

可以说，各位皇子的学识学问，除了与自身天资和勤勉程度息息相关外，也与各自专属的老师有脱不开的关系。皇子们的老师有从民间请来的德高望重之人，也有当今朝堂上的文官重臣，皇子们想学点什么，只要不触及邪门歪道，可以说是无所禁忌。

不过那也是对得势的皇子而言。拾玖看了看一旁正在认真温习昨日功课的司空雪，心里默想着。像司空雪这种失势的皇子，身旁连个称得上亲信的人都没有，更别提专属的老师了。

不过这次不同了，这次有我在。拾玖心下想着，一脸清冷地看着教习先生提问完八皇子后，跳过司空雪直接到了十皇子桌前。别说什么专属的老师，但凡小雪儿想学的，我都会为其寻到天下最好的老师。

那边教习先生已经收好了十皇子的作业，又提问了几句，最后才走到司空雪桌前。

司空雪似乎已经习惯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九殿下，昨日功课可完成否？”

“回先生，已完成了。”

司空雪起身回道，教习先生遂对其提问，问题涵盖政治地理，历史人文，以及运算天文，司空雪面色如常，倒也对答如流。拾玖细听着二人对话，发现这些问题虽然听着内容繁杂，但其实只是浮于表面，并不曾做更深一步的理解辩答。

对于这类问题，只要将该看的书看了，常人也都可答出八九分。只是司空雪已满十四，在他这个年纪时，其余皇子的学习早已更深一步。

看来，回去后有必要给小雪儿恶补一下了。拾玖心道，看向教习先生的目光又渗出几丝寒意。

“喂，我从刚才就想说······”沉默许久的系统突然发声，“‘小雪儿'这个昵称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咳，因为我名字里就带个‘玖'字，不管是唤他九殿下还是小酒，都感觉有些奇怪。”

“有小雪儿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多可爱啊。”

“啧啧啧人类的审美······”

系统砸砸嘴，又继续潜水了。

这边拾玖天人交战着，教习先生因感到了对方方才那股不善的视线，背后浸了些冷汗，咳嗽几声结束了提问。

司空雪转头看向拾玖，对方微蹙着眉，似乎在纠结什么。司空雪抿抿嘴，垂下右手拽了拽身旁人的袖子。少年力道不小，刚跟系统嘀咕完的拾玖有些茫然地看向对方。

怎么了？拾玖用嘴形默念出这几个字。

“······没什么，要好好听课。”司空雪左手托着腮看向前方，右边手指还揪在拾玖的衣袖上。哪里是要好好听课的意思。

拾玖心下不解，不过没多说什么。小孩子嘛，听课时都有点类似转笔这样的小癖好，眼下他想揪袖子，那便随他罢。

一上午的课就这样过去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在早课提问完毕后就离开了，中午吃饭时间，也陆续有几个皇子带着侍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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