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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请吃茶

就如司空雪之前所答应的，那日之后，每日午休时和当天放课之后，二人都会到凛梅阁附近练剑。

之所以要提前几日就来，是因为拾玖担心偏挑准那天再来的话多少有些突兀，容易惹人怀疑。

容易惹司空烨的怀疑。

上一世拾玖作为他的侍读，与那皇帝和三皇子同在凛梅阁喝过茶吟过诗。坐在那阁子里，透过外面层叠的枝叶，虽然看不清这块空地的样子，但因为四下安静，若有人像司空雪这样练剑，很容易就能听到动静。

拾玖的目的很简单，是要让那个整天忙的见不到人的皇帝，发现这个常年被自己忽视的小儿子身上，潜藏着怎样的能力。

司空雪长期处于困苦境地的最大原因，其实并非是因为母妃的迫害，而源自于皇帝对他的忽视。

即使不能一朝扭转局势，拾玖也想在他力所能及的每个细节上为司空雪添一把助力。

“这地方确实不错。”这天傍晚，练完剑的司空雪在回寝殿的路上对拾玖道。

“殿下满意就好。”我们小雪儿满意就好。拾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玖卿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在下以往虽深居简出，但按时间来算，我在宫内居住的时间，应比诸位皇子都长。因此知道个别冷僻场所，也不足为奇。”拾玖说的倒也不假，按原身和他轮回六世的时长来算，当今圣上可能都没有他对皇宫熟。

“嗯……也有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力一事，拾玖觉得司空雪对自己的信任度大幅上涨，二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平日里像这样闲聊的画面也多了起来。

拾玖对此喜闻乐见，送司空雪回去后，他自己又算了算日子。

就是明天了。

拾玖不确定皇帝会不会直接出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忽视，只能抱着乐观的态度等待。

再者说，能看到司空雪不再执着于把自己藏在寝殿内，而是在外面酣畅淋漓地练剑，此举倒也不亏。

隔日晌午，用过饭后司空雪和拾玖便到了老地方练剑。今日拾玖也带了剑，说要与司空雪同练。

按时间来算，现下皇帝和司空烨应该还未到。

“玖卿今日怎么有兴致？”司空雪应是想起了当日在演武场和拾玖的初会，眸中燃起好胜的焰苗。

“只是帮殿下熟悉方法，并非在下技痒。”拾玖掸了掸剑身，不动声色地熄灭了那好胜的焰苗。

“——那便赐教罢！”

很快，黑白两道身影便在这一方场地内缠斗起来，剑身琅铿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期间，拾玖一面不时指点司空雪，一面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司空雪的剑术底子本就不错，以往是被刻意埋没了。现下有了神力加持，一招一式更显得俊逸出尘，潇洒漂亮。偶有椋鸟落枝间，也忍不住歪头探脑，看这二人衣袂飘然间剑气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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