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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两碗水端不平

没想到里屋的气氛比外厅还要凝重，两名御医瑟瑟发抖地跪在房间边角处，连额际淌下的汗都不敢擦。而四皇子司空遥跟泽妃正一左一右，一站一坐地守在榻边。前者满面愤懑，攥起的指间犹在淌血，后者则面挂泪痕，正在捂帕轻噎，目中流露出的责备之意却甚于哀伤。

而在那软榻上卧着的，是已近昏迷的十皇子司空远，小男孩面色煞白，不住呓语呻吟，额上还敷着一块折叠方整的热帕。

见有人来，泽妃拭去泪痕，迅速端正了仪态。司空遥则顺势抬了抬下巴，,放那两个可怜的御医离开了。

“父皇已经离开了，几位若没有别的事，也趁早回去吧。”

四皇子语气生硬，面有疲态。想来他是觉得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为的就是在皇帝面前装个兄友弟恭的样子。

“皇兄莫要见怪，我们虽来得有些迟，但对于十弟来说，显然为时还不晚。”

司空雪罕见地主动开口，又是话中有话，惹得屋内几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拾玖也稍许惊讶了一下，因为他并没有提前告知对方自己打算如何“医治”司空远，毕竟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说自己知道未来，十皇子这病横竖都死不了人。

祁霖的眼皮跳了跳，迅速看了少年一眼，发现对方正一脸诚恳地看着四皇子和泽妃，并不见先前那副堪称可怖的模样。

难道那是自己的错觉？

不、不可能……

祁霖在后面陷入自我怀疑的当口，季曜儿已经走上前去，默不吭声地绕开地上瓷壶的碎片，随后附身到泽妃身旁耳语了几句。

“哦？原来是司神官阁下说，有法子治我的远儿？”

泽妃闻毕，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

四皇子霎时将目光钉到了拾玖身上，道：“此言当真？”

拾玖直直迎上对方的目光，声音如往常一般清冷镇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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