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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珍珠衬你，又逊色于你

第二日，拾玖和司空雪各自顶着个黑眼圈碰面了。

“……”

“……”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良久，司空雪居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少年今日看到拾玖时，眼神中盈满了满足，表情也变得很轻快，现下他再笑起来，整个人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率性而鲜活。

拾玖微微睁大了眼，有些惊讶，却也被对方的情绪感染到了，神情变得十分柔和。

太好了。

司空雪忍不住心想。

太好了，这个人现在是在我身边。

树形婆娑，秋风习习，时间在光影间悄然流去。

中午时拾玖抽空去了趟药馆，指点知云如何在制药时将神力汇融进去，知云学的很快，逐渐就醉心其中了。

傍晚，皇子们的课程顺利结束，拾玖跟司空雪一道回了伏雪殿。

堇青一直在殿内待着，似乎是司空雪对他下了死命令，只许他留守伏雪殿，理由是平时在外有玖卿跟着，他不想身旁跟着个傻子引人瞩目。

拾玖想了想，倒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司空雪现在年纪尚小，平日除了过节也鲜少出宫，基本就是伏雪殿，学堂，演武场三点一线，而这些时候都有拾玖跟在旁边，安全倒不成问题。只有在黑夜降临，拾玖回了司神馆不在少年身边的这个时间段，才需要堇青额外的看守。

再加上……

拾玖看了看揣了各式水果糕点在怀里，正吃得十分欢乐的堇青，忍不住扶了扶额。

如果让旁人看到这样的堇青跟在九皇子身边，难免会被人在暗地里指摘，传出些风言风语。如此想来，现阶段让堇青安心待在伏雪殿倒是最优解。

拾玖和司空雪前脚进门，后脚就有人通传说四皇子殿下来访。

迎人进来后，发现四皇子怀里还揣着只正在睡觉的赤狐狸。狐狸那毛绒绒的尾巴垂在司空遥的臂弯外，不时随着呼吸轻轻耸动，教人看着十分心痒。

四皇子看到杵在门口跟门神一样的堇青时也只是挑了下眉，没有特别惊讶，想来是季曜儿昨日把这档子事告诉他了。

司空遥没有久留的意思，只是说知云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调制药丸了，辛苦各位走一趟，若当真有效果，日后必有重谢。

司空遥说完就走了，也没留下彼此互相客套几句的时间，也不知道他是自愿来的，还是泽妃命他来的。

真是复杂的兄弟关系啊。拾玖在心里啧啧。

四皇子对胞弟的心结主要源于泽妃的偏袒对待，他本身对司空远倒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每当司空遥看见对方那张稚气的无忧无虑的脸，就会回想起他自己曾被泽妃误解苟待叱责的那些日子，所以对待胞弟的语气和态度也难免会有些生硬和不耐烦。

拾玖没当过这俩兄弟的侍读，对他们了解也不算很深入，还好他本也不打算去掺合别人的家事——只要他们不会站到司空雪的对立面。

刚送走司空遥，又有内侍太监来了，说是有南疆小国新近上贡的海珍珠，御上传了旨意，说是先给每位宫妃各分两斛珍珠，然后再给诸位皇子每人各赏一斛。

谢过恩赏完内侍等人退下后，拾玖和司空雪还有堇青站厅内观赏那捧由红木雕花盒精心装盛的白珍珠。

神陆国本身位处内陆，像海鲜和海珍珠这种东西主要都靠沿海小国进贡，平民百姓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

司空雪似乎也有些好奇，信手拈了颗珠子打量。毕竟以往对他的打赏要么是被私吞了，要么就是被下面的人私自拿去讨好其他宫的娘娘或者皇子了，反正横竖都到不了他手里。

不得不说这珍珠真是成色极好，颗颗都圆润饱满，色泽白腻烁亮，就是放到现代，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优质。

堇青拿了颗珍珠放到嘴边一咬，发现这东西不能吃又硌牙后就咂咂嘴去一边玩儿了。

司空雪的这股新鲜劲也只维持了五分钟，很快就看腻了，毕竟他本身对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兴趣。

少年把手上的珍珠放回去后，看了看身旁仍在欣赏珍珠的拾玖，突然心下一动。

“玖卿若喜欢，不若把这些珍珠全拿回去？或去寻个珠宝玉匠来，用这些珠子给发带腰坠什么的做个点缀也好。”

司空雪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总穿的一身雪白的拾玖，跟这些珍珠再般配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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