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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先坐下,”虞嫣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对面,“我们慢慢说。”
萧寰知道,这事的确要好谈一谈。
他瞥了瞥那沙发,少顷,也坐到上面。
这物什软软的,才坐下去,人就往里面陷了陷。萧寰很是不习惯,仍保持着端正的坐姿,脊背挺拔,仪态庄严。
“说吧。”他不紧不慢道。
无论姿态还是语气,都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在等着臣下汇报工作。
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都没有。虞嫣心想。
“我们先从之前说起。”虞嫣道,“殿下不是跟着皇帝去那什么东巡了么,为什么突然跑了回来?”
萧寰看着她,想起了那刺客的事。
“并非突然,”他说,“父皇身体不好,在洛阳祭拜宗庙陵寝之后便回京了。孤那时正好路过宅子,便打算留宿一夜,恰好遇到了你又在跳池子。”
这并非实话,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
虞嫣既然不是王妃,那滕氏的事已经全然与她无关,他并不打算告诉一个外人。
这么凑巧……虞嫣有些狐疑,不过她也就是好奇问问罢了,他不说实话也无妨。自己既然已经回来,那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并不打算纠结。
“我跟殿下说过我的名字,殿下还记得么?”她问。
“记得,虞嫣。”萧寰道。
虞嫣有些诧异。她只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提过,萧寰那时的态度全然没有当一回事,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既然殿下记得,那么以后可以叫我全名,也可以像别人一样叫我嫣嫣。要是觉得不够正式,你叫我虞小姐也可以。”她说着,看了看萧寰,“至于殿下,我以后叫你萧寰可以么?”
萧寰:“……”
“还从未有人敢对孤直呼姓名。”他冷冷道。
虞嫣微笑:“没关系,殿下会习惯的。我说过,这边没有皇帝,就算我叫你殿下,恐怕没人听得懂。”
萧寰没说话。
虞嫣道:“既然说到姓名,那就有一件最要紧的事。在这边,每个人都有身份证,但殿下没有。”
萧寰不解:“身份证?”
虞嫣将一个东西递给他。
萧寰接过来,看了看,露出讶色。
只见这物什像是象牙做的,又不太像,面上光滑,一角赫然画着虞嫣的相貌。那画工十分精细,与真人无异,一眼就能对照出来。
再看旁边,写着虞嫣的姓名、生日和住址。
看着上面的字,萧寰明白过来。
刚才他在电视上也看到了一些,这边的字大概都是如此,横着写,还缺笔少划。
如果这是阴间,那么整个阴间都是文盲。萧寰心想。
除了各种奇怪的鬼画符,那些字的意思,萧寰大体能看懂。此物应当是管理户籍的有司发放的名牒符令之类的物什,只不过称呼与他那边大相径庭。
“这公安局,除了管辖这身份证,还管何事?”萧寰道。
“这便是我要跟你说的。”虞嫣认真道,“公安局什么都管。你在这里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也没有出生证明,叫做三无人员,俗称黑户。”
“又如何?”
“一般而言,也不如何。”虞嫣道,“只是我们这边出远门和住店都要用到身份证,要是没有,便有诸多不便。”
萧寰觉察到了这话的意味:“若是不一般呢?”
“不一般,就是你这样。”虞嫣道,“你比一般黑户严重,除了没有身份文件,也找不到父母或亲戚。换而言之,你连国籍都无法证明。如果被认为是国外偷渡来的,那么便会有大麻烦,公安局说不定会将你抓走。”
萧寰的目光微微定住。
这话,他并不难理解。
就算在他那边,如果官府发现了不在籍册又无法证明起身份的人,也会首先怀疑那是逃犯或者逃奴。
见他神色有了改变,虞嫣知道起了效果,心里感到满意。
这话,当然有些夸张,虞嫣这么说,更多的是为了吓唬他。
毕竟他就住在她的家里,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他乱跑,不然被狗仔队之类的发现了怎么办?
“这所谓公安局,会登门来查,或在街上见到便索要这身份证么?”他问。
“登门是不会。”虞嫣道,“至于在外面么,若被认为形迹可疑,或长得像犯人,说不定就有人来查你的身份证。”
萧寰不以为然。
他是有名的相貌堂堂,当然不会有人眼瞎到把他跟匪盗奸佞之流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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