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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袁广恨道,“还不是那竖子!”
陈王妃露出诧异之色。
袁皇后嗔怪地看袁广一眼,让陈王妃将儿女带到偏殿里去玩。
“什么竖子。”待人都退下之后,袁皇后问,“你骂的是谁?”
“除了子茂还有谁。”袁广气恼道,“若不是他做的那蠢事,当下辽东兵权说不定都到手了,也不会累得我在广陵王面前抬不起头来!”
“累得你?”袁皇后冷笑,道,“他会做那蠢事,到底是谁人的过错?莫忘了那个胡乱出主意的申洪可是你这舅父当年极力推荐的。”
袁广自知理亏,拉着脸。
自从看到萧寰出现在这殿上,袁广的心中就十分不痛快。
数月前,因萧寰要挟,陈王撤回了设立辽东、河西都督府的奏议。袁广得知原委之后,气得病了一场。
此事太过丢人,只有陈王、袁广和远航后三人知道。
袁皇后是最后一个知道所有事情的。当时,她将陈王和袁广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论过错,首先要怪的当然还是陈王。若非他一意孤行自大狂妄,也不至于被萧寰拿住把柄,致使他谋划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消息传出之后,当初为袁氏奔走效力的那些朝臣纷纷登门,向袁广询问缘由。袁广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胡编乱造些堂皇的理由打发。
但陈王再荒唐,也毕竟是自家的外甥,袁氏全家的指望。
这笔账,无论如何还是要算到萧寰头上。
“我今日来,是要与中宫说广陵王。”袁广将话头挑开,道,“无论当下还是将来,此人都必定是我等的绊脚石,其威胁甚至在周氏之上,必将他早日除掉才是。”
“绊脚石绊脚石,”袁皇后冷哼,“除了打打杀杀,你甥舅二人到底还知晓些什么?你怎不好好想一想,子茂对他下手被他发觉,他一怒之下,全然可捅到圣前,或是却至今还不曾投到周氏那边,是因为什么?”
袁广不解:“因为什么?”
“子昭不是跟子茂说了么,”袁皇后道,“他无意参与我等与周氏的争斗。”
“那又如何?”袁广道,“不可拉拢便是无用,更该除之而后快。”
“这又是无谋之言。”袁皇后道,“我问你,他为何无意参与争斗?”
袁广不答反问:“中宫以为为何?”
袁皇后道:“不过是观望罢了。他聪明得很,袁氏和周氏不争出个眉目,他是不会表态的。”
“中宫这便是想当然了。”袁广冷哼,“从辽东到河西,所有州郡兵马他都可辖制调度,焉知他不是等着袁氏和周氏争得两败俱伤,再出面来收这渔翁之利,自己来坐天下。”
“他坐天下?”袁皇后冷笑,“说得轻巧。这天下虽是圣上的,可真正治天下的是圣上么?但看朝中的高官,哪个不是士族大家、高门豪强出身,这些人,当下不是支持袁氏就是支持周氏,有几个支持他广陵王?他确是有兵权不假,可你退一步想,他除了边境那几十万军士莽夫还有什么?圣上在京中,可不在他的手上,要夺他兵权还不容易么,朝中发一道圣谕,说他谋反他就是谋反,隔日便会身首异处。”
袁广一时没有言语。
“话是这般说,”过了一会,他又道,“可就算将来陈王登基,这广陵王手上掌握重兵,也是心头之患,中宫难道就真的放心留着他?”
“当下不留着他如何?”袁皇后反问,“像子茂那般派人杀他,再失手一次?”
袁广忙道:“臣的意思并非……”
“看开些。”袁皇后打断他的话,将他白一眼,道,“莫忘了跟子茂争位的是陈王。只要广陵王不站在周氏那边,对袁氏便是大利。至于他手上的兵权,待子茂当上了皇帝,要做什么不是容易。”
袁广还想再说,但看着袁皇后的神色,只得把话咽回去。
没多久,王子弗邪的使臣一行人带着匈奴特产的宝货,到京城中拜见皇帝,向皇帝纳贡。
皇帝将使臣好生招待,赐弗邪单于金印和一批财货粮草。
此事进行得颇是隆重,但年节将至,各种庆典喜事本就不少,弗邪称臣的话题很快就被别的事淹没不见。
相较之下,更让京城的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广陵王竟然又悄无声息地回京了。
首先发现这件事的,当然是那些每日闲得没事,喜欢广陵王府外面观望一两眼的拥趸们。
广陵王身为皇子,入宫的车驾仪仗自然有定例,他第一次乘着车驾入宫的时候,这消息就传了开去。
而过没多久,京郊大狩的日子也来到了。传说这次,广陵王也会去,并在猎场一展身手。
京中的人们听到这消息,皆是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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