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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人看着这些人,饶有兴味。
“哦?”她说,“广陵王也不过是做了些赎买田土分与民人的事罢了,何言无道?据妾所知,广陵王赎买也并非十分低价,不过是比乡贤们开出来的价格便宜罢了。”
听得这话,周岳心中暗自一惊。
此事,连他也并不十分清楚,没想到周贵人这深居宫中的的嫔妃竟说得头头是道。
一个看着颇有年纪的老者摇摇头,面色沉沉:“乡贤豪杰们虽价钱上不曾吃亏,可此事,广陵王做得十分强横。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被广陵王划定的田土一律收走,容不得半个不字。我等看广陵王在朔方那如火如荼之事,只怕他将来一旦掌权,此法也要推行开来。贵人明鉴,天下乡贤豪杰何其多也,上拱朝廷,下治乡县,千百年来,历代帝王无不善待。若广陵王施此恶政,必然引发大乱,其害远甚于袁氏之乱!”
旁人纷纷应和,另有人道:“不独我等,闻得广陵王暴政,河洛各地豪杰皆是愤慨,天下断不可落入广陵王手中!”
周贵人看着他们,颔首叹道:“诸位忧国忧民,不辞辛劳而来,妾又岂可置身事外?不瞒诸位,这行宫之中,到处都是广陵王的耳目,圣上困在其中,亦身不由己。当下有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圣上必是欣慰!”
众人闻言,皆面露喜色。
密议一番之后,周岳领着众人拜别周贵人,离开行宫。
穿过宫院的时候,有两人忍不住抬头张望。
“怎么了?”周岳问道。
“诸位可闻得蜂鸣之声?”一人道,“这般时节,竟是有黄蜂了么?”
周岳也抬头望去,只见太阳白花花的,哪里有什么黄蜂。
引路的内侍道:“这宫中近来是有黄蜂,不过飞得甚快,找也找不着。诸位莫慌,不蜇人。”
殿内,周贵人仍坐在榻上,将那盒金子看一眼,抬抬手,让贴身侍奉的宫人收起来。
“这些洛阳豪强倒是识时务。”周承得到消息,走过来,拊掌笑道,“我先前还想着如何说服他们,让他们死心塌地跟着我们走。不料,他们竟是自觉自愿过来了,真乃天助我也。”
周贵人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仍冷着脸:“有甚可高兴,就算他们肯出兵出粮,打头阵的可是我们。”
“就算如此,这些人也精明得很,今日竟然自行来投,乃是稀罕之事。”周承说着,奉承地为周贵人斟茶,“还是姊姊那计策好,连说客都不必,就让他们乖乖上了道。”
周贵人拿起茶杯,淡淡笑了笑。
“若非广陵王自己做下那些事,我就算请再多人来,那些墙头草一般的豪强也不会动心。”她说,“授人以柄,这是他自做孽。”
广陵王在朔方施行的新政,是确确实实的事。她不过是得到风声之后,将几位对广陵王颇有怨言的朔方豪强请到洛阳来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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