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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费雷德知道,巷战是多么的致命,他在俄国前线的经验已经给出了教训,而现在,他正率领一些久经沙场的年轻老兵前往大桥北端。
距离越来越近,700码……600码……500码……
当距离英军阵地不足200码时,已经能隐约看到巨大的桥梁入口了。
不过,猛烈的机枪射击声瞬间响起,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榴弹炮的轰鸣,很多小队都停滞在房屋后面,被压制得难以动弹。
“长官,我看到德国兵了,需要现在就开枪吗?”亨利半跪在窗台旁,向陆离请示道。
“开火。”
话落,沉闷的枪声响起。
紧接着,躲在树后的阿尔费雷德发现,身旁的士兵倒下了,前额处还有一个整齐的小孔。
“烟雾弹!”他顾不上隐藏,对着身后的己方炮兵大喊。
可惜,在施放烟雾弹之前,又有一名士兵中弹,鲜血从脖颈处冒了出来,哪怕用手捂住伤口,想要阻止更多的血喷涌出来,依旧无能为力。
“佩特森!”阿尔费雷德侧过头,看着旁边的树丛大叫一声,哀求道:“别动,求你了。”
在陆离的视线中,那名德国兵正躺在地上挣扎,显然刚才那枪射偏了,没有将其直接击毙。
“长官,需要我帮你补枪吗?”
说完,亨利将手搭在了扳机上,他的步枪上加装了三倍镜,可以更为高效的射杀敌人,但他依旧惊讶于陆离的枪法以及视力,就像鹰一样锐利。
“不必。”陆离抬起枪口,准备结束那个德国兵的痛苦。
此刻,佩特森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紧,他放弃了挣扎,颤抖着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照片,努力抬起来,朝着阿尔费雷德的方向:“给……给我……妻子。”
那是在东线作战时拍的,这个班的每名士兵都有一张。
“不,不,佩特森!”阿尔费雷德有些崩溃,在烟雾弹发挥作用前,他不敢挪动,只能哀求道:“别让我做这个,躺回掩体后面去,我会救你……”
砰!
一颗子弹正中眉心,鲜血飞溅过来,在这个年轻的士官脸上划过,他愣住了。
陆离帮那个德国兵结束了痛苦,却让阿尔费雷德陷入内疚与悔恨当中。
不远处,烟雾开始向四周弥漫,将双方阵地隔绝开来。
因而,狙击手失去了目标,陆离与亨利将枪收起来,默默喝着热茶,等待那支德军小队靠近。
同一时间,一名德军中尉要求有人能自告奋勇,穿越烟雾封锁区,把爆破炸药扔进火力最猛烈的那座房子里。
闻言,一心复仇的阿尔费雷德想都没想,直接拎起炸药包,冲了过去。
他先是沿着树篱跑动,然后在那座红顶房屋旁边的一棵树后停了下来。
事实上,麦凯上尉的两门榴弹炮就被安排在了这里,士兵通过卸掉玻璃的窗户,发动攻击。
“该死的英国佬!”
随着一声怒骂,阿尔费雷德将炸药扔了进去,然后头也没回,快速跑向他的士兵那里,躺在瓦砾中等待爆炸。
几秒钟后,刺痛耳膜的轰鸣声从后方传来,同时,茶缸里的水也开始晃动,陆离默默站起来,他知道,德国人快要发起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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