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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名字余前瞬间就想了出来，叫《穿白裙子的黑衣少男》。

“你穿裙子还挺好看。”

年锋对着余前肚子就是一拳，“好看你大爷！”

下身不能借力，压根使不出什么力道，余前挺享受似的摸了摸肚子，揶揄道：

“穿上裙子就是不一样，揍人都是'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味道，舒服。”

年锋现在是，打也打不赢，骂也骂不赢，直气得打摆子。

当然，余前也并没能乐太久。

轮到小圆洗，他硬要去浴缸泡澡，自从余前卖掉房子，小圆再没泡过澡。兄弟百货店面小，拾腾出来的卧室厨房全是袖珍型，厕所也不例外，平日余前帮小圆淋浴，只能坐在厕所门口，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在外面。

年锋不让泡，小圆非要泡，余前怎么哄都不行。

也不知道平日里最听哥哥话的小圆今日如此执着，想泡的到底是澡，还是情怀。以前余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每次给他泡澡都会任由他在浴缸里扑腾水，和他打水仗，浴缸有妈妈的印记。

年锋早看出了小圆是余前的软肋，于是连忙抓住机会作恶。

“真想泡啊？”

小圆黑葡萄般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顿时闪烁出希望的光芒，他巴巴盯着年锋，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只要他学狗狗叫三声，”年锋指着余前，“我就同意你用浴缸。”

小孩才不会觉得学狗叫有什么，所以转向余前时，眸子里的希望更炽盛了。

“学狗叫？没问题啊！”余前为了弟弟豁出去了。

他蹲下身擦了擦小圆的眼泪，像是对小圆说，又像是对年锋说，“可是狗狗那么多，叫声都不一样，具体学哪种呢？”

学哪种呢？小圆望向年锋。

“就大众的，汪汪汪那种。”年锋说。

“那也有很多种，发音粗细，尾音长短……”

“较真个屁啊，又没让你给狗当声优，这样就行……”年锋不耐烦地打断余前，以身作则示范，“汪……汪……汪汪……操余前我曰你大爷！”

“噗哈哈……不是说了嘛，我没大爷哈哈哈哈哈……”余前眼泪都笑出来了。

乐极生悲，小圆哭成泪人儿逼余前汪了三分钟也没能泡成澡。最后是哭着淋浴，哭着上床，哭得余前脑门心都快爆了他才哭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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