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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跟在他的背后，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只觉这一切恍若是一场梦。

可若是这是梦，他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一路上有不少宫女太监行礼，他视若不见，只紧紧抓着他的手。

“清泽，你看这是什么。”他带着微笑，回头看向清泽。

清泽疑惑，顺着李钰所指之处看去，却愣住。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高高的城墙之上，下方躺着一个人，他身着道袍，浑身是血，花白的发丝凌乱不堪，嘴里血肉模糊，已被割了舌头，他的手脚都分别连着一根绳索，在绳索的另外到一边分别连接着一匹马。

“阿钰，这是……”他看向李钰，不明白李钰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捧起他的脸颊，薄唇凑近清泽耳边。

“是他伤了你对不对。”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可听在清泽耳中却莫名有些冷。

他抬起手，重重落下，下一刻马儿一声嘶鸣，朝四方疾驰。

“不……”要字还没有说出口，那道士就已经被五马分尸。

看着下方血腥的一幕，清泽后退着最终忍不住在地上一阵呕吐。

他轻轻的拍着清泽的后背，动作轻柔小心。

“他伤害了你，我为你报仇，你应该开心。”

清泽垂着眼眸，应该开心……是的，他是为了自己，自己因为开心。

他抬头，擦去嘴角的污渍，“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李钰眼里闪过一抹挣扎，他的清泽如此的善良，他也许不该带他来这里，可是……

“傻清泽。”

将清泽送回鸿福宫，李钰说了些安慰的话，又命人去准备压惊茶，转身刚想走，却被清泽拉住衣摆。

“万寿村的那些人。”

李钰的唇角微微上扬。“已经放走了。”

刚刚成为皇帝，这段时间为了稳固局势，李钰不能时常陪在清泽身边，清泽见他又要走，想说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化成柔和的笑。

“小心。”

李钰走近他，捧起的他的脸颊，冰冷薄唇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极其的温柔，却令人安心。

目送李钰离开，清泽坐在桌前，手撑着脸颊，手指抚过唇瓣，脸颊微红。

可一想起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他的眸子一瞬黯淡下来。

“皇上对公子真好，听说公子在大殿被那老道士掌击，不惜出动大军将逃走的那老道士给活捉了回来，就是为了替公子出气。”小安子端着糕点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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