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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盯上

靳立诚低着眉眼，是一叠照片，多数是博主，当真什么类型都有，“哪个都行？”

“嗯。”向柯点头。

“我看中了，你能帮我搞定？”

向柯含含糊糊地说：“我……尽力。”

靳立诚微蹙眉：“说话别抖。”

“哦哦哦，”向柯忙不迭地点头，“那你挑一个吧，按你的喜好来，回头我帮你问问。”

靳立诚果然很专注，就着他的手一张一张看，时不时抬头再看一下他，向柯被靳立诚盯得越来越紧张，手都有点酸了，“选好了吗？”说着，他略微不满地别过脸。

又过了一会儿，靳立诚才说：“选好了，就这个。”

向柯如释重负，定眼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前是早上他递给靳立诚的那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向柯’两个字。

完了，被盯上了。

向柯刚想说什么，靳立诚的手机震了震，他去一旁听电话，“什么时候要？我在外面，行，晚点发给你。”说完，靳立诚挂了电话，对向柯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向柯楞在原地，“大哥，这不好开玩笑吧。”

靳立诚站在玄关处换鞋，“谁说我开玩笑了。”

没有触碰，甚至没有任何越矩，向柯却觉得胸闷气短，也许是自己见识不够多，哎，好烦，没准儿靳立诚是心血来潮呢，他这么宽慰自己。

靳立诚到家后开始忙工作上的事情，关锐十点多打电话来问：“怎么样？周末面基成功了没有？”

“还行，”靳立诚倒了杯温水，“他真的好能说。”他顺便简要提了一下白天的事。

关锐笑得不行，“活该被泼洗发水，也不看看你打什么主意，”他顿了顿，正经道：“说真的，这回靠谱吗？怎么感觉不太好追。”

靳立诚‘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嗯’，说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靳立诚问：“是我妈让你来探风声？”

“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卖兄弟的人么，”关锐来了兴致，“上次说借车你也不要，要不我给你助攻一下？”

“别，”靳立诚一本正经，“这种事又急不来。”

一提到具体打算，靳立诚就没话讲了，关锐没那么好耐心，讲几句就给挂了。

临睡前，靳立诚照常看手机，发现KK赶在转钟之前更新了一段视频，关键词是【新家大改造—片尾有彩蛋】，时长8分钟，可能是因为剪辑匆忙，整体视频全靠颜值撑着，靳立诚看得都快睡着了。

彩蛋很有意思，是KK醒来时录的一段，很短，但确实是他真实苏醒的模样，头发凌乱，睡眼惺忪，还有甜蜜的屏幕亲吻，虽然不知道是送给谁，的确很撩人。评论区也热闹，女孩子们发出‘啊啊啊啊awsl’、‘我没了’、‘我好喜欢你，你可以自己包邮过来吗？’等评论。

看样子向柯有搬家的打算，那么今天去的地方，有可能真的只是仓库。

时间匆忙，靳立诚没看到主卧，不知是不是他经常直播的地方。他对向柯很好奇，比如看起来容易接近，说的也都是真话，但永远也不知道哪句才是最关键的真话。

之后，靳立诚正常上班，最近工作量也上来了，一加班，他回家就到晚上十点多，即使是自己开车，到家后也只能洗洗睡觉。他最近没怎么给向柯发微信，倒是在周四晚上收到一条快递信息。

是那批团建用的衣服。拆开包裹，是上次他看到的面料，由于延迟发货，向柯还给靳立诚优惠了不少。果然说到做到，但靳立诚在怀疑，他是不是也像向柯说的那位顾客。换句话说，这一次向柯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巧妙避开他？

可以靠脸走捷径，偏偏想挣踏实钱，很难被物质打动。是不好追。

不像正常下班的人，向柯的工作时间不固定，靳立诚一般发文字微信，他知道向柯有空就会回。有一天看见向柯发了实时定位，在公司附近，靳立诚问他中午有没有吃饭。

向柯发了条语音，像是悄悄说的：还没有，今天来见一位大佬。

靳立诚问：什么大佬。

向柯说：我想转型，把之前跟工厂对接的事暂且交给其他人做，如果继续涨粉，就相当于是个人推荐，可以在推荐方里有一席之地。

当靳立诚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饭，向柯就回复：我还不知道几点弄完。接着，他发了个累趴了的大脸猫表情包。看，他总说真话，不尬聊，又对靳立诚恰如其分地有所保留。

好在靳立诚没有继续问下去，向柯顿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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