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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赢了

见他一脸认真，是真的有点生气，靳立诚就收回手，改用毛巾擦拭向柯的头发，动作比上一次在游泳馆要轻，向柯也不像之前那样乱喊乱叫，很乖地坐在他面前，靳立诚只好停下来，问：“如果没有做好准备，为什么告白？”

向柯深呼一口气，抬起头，缓缓摩挲靳立诚的掌心，放在自己脸庞，呼吸滚烫，“因为感觉不抓紧时间说出这句话，就会错过什么。”

“错过什么？”靳立诚问得很有耐心。

“不知道，”向柯若有所思，鼓起勇气与靳立诚对视，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缕热烈又散漫的欲望，一点掩饰也没有，“错过一次重新看待世界的机会，比如同样去看海狮秀，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拥抱海狮，这种体验，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靳立诚直截了当：“其实随着恋爱的次数增多，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

“你不是。”向柯很确定地说，“我比大部分人都热衷于社交，可以说是见过很多人，有的贪，有的馋，有的懒，狡猾，又或者真诚，但你不是，你是最独特的那一个，我一下子有点说不上来——”

靳立诚摸着向柯的脸颊，很认真地说：“不，我也馋，我只是很有目的地馋。”

向柯不说话了，微微收回目光，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

掌心离开他的脸颊，滑到后脖颈，稍用一点力气，向柯就靠在靳立诚的腹部，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靳立诚摸着他的后颈，短发有点扎手，肌肤却是滚烫的，光滑的，“KK，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听好了，还得记在心里。”

“什么？”向柯闭着眼睛，睫毛颤抖。

“20岁的时候，人们对世界充满好奇，会游泳、会乐器、会交友都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稍微花点力气，就能探索生活，还能取悦对方。但30岁，甚至40岁，比的不只是广度，还有深度，尤其是在某个领域独行、探索、耕植的能力。”靳立诚轻抚他的眉梢，“你从我身上感受到这种东西，是不是？”

向柯沉默地点了点头。

靳立诚接着说：“你看待我，要看本质，找到自己缺失的东西，去探索合适自己的方式，这是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我经常表达不出来，就是能感受到，但说不明白。”

靳立诚笑了，“你也是天赋型选手。”

向柯悻悻地摇头：“不，我不是，我从小到大都很平庸，成绩一般，考得学校也一般，画画也没什么天分，在服装设计行业待不下去，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做点相关的——做主播，分享生活，然后带货，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只是拥有一家网店而已。”

“但你已经站在风口上，凭一点直觉，抓住了短视频的尾巴，这也是能力。”

聊到工作上的事，向柯平静下来，“这一行每天都在更新换代，淘汰率很高的。”

靳立诚目光温和，问：“KK，我问你，美貌是不是一种天赋？”

“算吧？但谁都会老啊。”向柯无力地挠了挠头，“哎，我也不知道……”

“美貌是天赋，怎么吃都长不胖是天赋，跑得快是天赋，速快建立认知也是天赋，不需要付出常人的努力，就能天然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善意，就是天赋。”

向柯笑出声，“论长相，世上不缺好看的人吧？”

靳立诚声音低沉：“KK，要怎么努力才能长成你这样，不靠整容、不靠费力打扮、也不靠模仿别人？”说着，他顿了顿，“不怕冒犯到你，今天见了你那群朋友，我只看得上你——”

“干嘛做比较，”向柯敛起笑意，一脸认真地说：“他们都是不错的人，至少在某方面。”

“抱歉，是我在挑剔，”靳立诚偏头看他：“你虽然性子比较急，越紧张话越多，越说越错，还在游泳馆掀别人帘子，但你有一种他们都没有的东西，我仔细想过，应该叫美貌而不自知。KK，世上最动人的，是那种明明能以美貌做利器，偏要真实自然。”

向柯试着抱住靳立诚的腰，“谁都会老，靠脸怎么能持久。”

靳立诚却说：“但天赋能让人们在单位时间体验到更多东西，独一无二的不是占有，而是体验，你感受过别人没有感受的东西，这本身就难能可贵。”

温热的脑袋蹭了蹭靳立诚，让他莫名产生一种怜爱：“以前有过交往的经历吧？”

“我之前跟你说过，但还没走到那一步——”毕竟学姐还是觉得他不够成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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