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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没人管
隔天早上，向柯被手机震醒，是侯亮的语音电话：“你没事吧？昨晚上和那谁，吵架了？”
“谁？”向柯仍觉脑袋有点沉，对昨天的事记忆模糊，只记得昨晚跟朋友一起喝酒，后面他就没多少印象了，“靳立诚吗，我昨天跟他吵架了？”他撑了个懒腰，简直不想起床。
“是啊，你家那位，一见到我们找你喝酒，脸色就不太好，你上车还摔他车门。”
摔车门？向柯的心跳骤然加快，不会吧，他知道自己气头上很拧巴，但摔车门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和靳立诚之间。他揉了揉头发，发现自己躺在靳立诚家的床上，身旁那人早已不见，再看手机时间，快九点了，靳立诚应该是去上班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闷了半天才问：“还有呢？”
听见向柯语气正常，侯亮没说太多，只是笑道：“行吧，你们没事就好。”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刷牙的时候向柯慢慢想起来了，他昨天是听朋友说起靳立诚的家境，又因为白天去看了景城宜居的房子，心情格外沮丧。但醒来后的每一秒都在催促他找回状态——该恰饭了，兄弟！
临近年关，工作上格外忙碌，有时候一天要跟好几个推广案，工作室那边实在忙不过来，向柯另请了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做美工，好缓解一下他的压力。他自己跟了公司，虽不比正式员工有保障，好歹能察觉行业动向，学着怎么做事情——产品质量好是一回事，高效卖出去就是另外一件事。
他不再拘泥于分享恋爱日常，闲下来会推日常穿搭，保持一周一期的更新量。购买衣服当然避免不了踩雷，但随着搭配次数增多，时间长了就能探索出属于自己的审美。向柯五官清秀，双眼皮，身材偏瘦，骨架匀称，再怎么吃饭也成不了肌肉型男，他很适合日系风。
新上的那期上妆视频是他自己在家录的，吐槽日常，也分享冬日暖男底妆技巧，直播时他会跟粉丝互动，“高光，兄弟们，不要随便用。”他一边打理短发，一边说：“如果面部骨感不强烈，真的不建议使用太多高光，银角大王见过吗各位？西游记里面那位——”
弹幕上很欢乐，大写加粗让他出教程。
之后向柯养成一个习惯，评论区会置顶他当期推荐的商品，有时候是衣裤，也有推美妆工具的。流量积累到一定阶段，广告商就会自动找上门。店铺刚成立时他自己接洽，现在小雅一个人能甄选广告植入产品，敲定推广方案，这些都依赖于向柯手把手地教她。
至于其他，向柯不愿多想，最好的永远都是当下——拥有健康的身体，还算清醒的大脑，家人平安、健康。知足常乐。
靳立诚偶尔打电话给他，两个人似乎都在回避买房那件事。他只是有点好奇，自己是不是当真摔过靳立诚的车门。
不见面时，理智会疯狂生长，像铜墙铁壁一样武装内心。
但是那天向柯跟着团队参加一个会展，中途休息时他竟然在酒店大厅碰到关锐，事情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笑着上前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入了冬，关锐身穿浅咖色西装，内衬白色高领毛衣，人看上去精神又帅气，看到向柯，他像看见弟弟一样，很亲切地笑：“KK，你怎么在这里？”
向柯说：“过来看展，领导和团队都在。”说着，还往旁边的大厅望了望，内设宽敞，LED屏幕上滚动播放年度夺冠产品，也有合作厂商在，现场有不少实物展，多半是护肤等家用产品。
“你呢？”向柯注意到关锐手里提着一个长形纸袋，像红酒。
关锐悄声道：“我今天是来接待领导的，”他指了指正上方，语气神神秘秘的，“现在管得严，不让铺张浪费，我就定这里了。”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纸袋，“酒算是白买了，不过我跟我哥说了，让他自己过来拿——”
说到这里，关锐突然想把酒塞给向柯，想想他有工作在身，就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
向柯可算松了口气，就是怕关锐让他送东西给靳立诚，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两个人站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象牙白瓷砖微微反光，大厅上空吊着一盏蛋糕状的吊灯，行人步履匆忙，前台的电话时不时响起。这间酒店算是中档，餐饮、入住状况还算不错，总体来说比较亲民。
关锐看了看表，似乎在等谁的消息。
向柯很识趣，说了句‘那就不打扰了’，接着去忙自己的了。
关锐在看手机屏幕，只是轻轻应声，好半天才抬起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玻璃窗前的窄隔条上却放着一杯咖啡。
他回过头去寻找，向柯站在不远处跟他打招呼，好像在说‘给你的！’。
关锐就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很愉快地收下咖啡。
午间向柯比较忙，这次会展其实他们也算主办方之一，除去留意策划效果，还要照顾赞助商。餐厅定在二楼，这种时候最容易跟人交流，向柯遇到不少有丰富电商经验的人，有投机的就交换名片。
只是工作人员不在二楼吃饭，十来个人定了工作餐。
“向柯，把2号展位调整一下，”领导喊他：“这几个纸箱暂时——”她想了想，中途接起电话，一边说‘嗯’，一边示意向柯，轻声讲：“搬到车上，换回新产品，现在去拿。”
就这样，他抱着三个纸箱往酒店门口走，重到不重，只是有点遮挡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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