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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要索取

向柯的手继续往下滑，感觉到靳立诚起了反应，他又溜回被窝里。

人虽是被绑着的，靳立诚却得到了极大满足，KK太懂得如何取悦他，力度时轻时重，放得够开，大胆又热烈，同时他又那么不听话，正要到兴头上，他又松开口，亲向别处。

靳立诚只好用大腿压了压他的脸，向柯闷闷地拍了他一下，巴掌声清脆，“别踢我。”

说着，他又包裹住他，吐字不清：“踢我，我就咬你。”

“嘶——”靳立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说：“祖宗，你轻点咬。”

向柯在被窝里笑得停不下来，被窝弓起一个大鼓包，也跟着发颤。

哎，虽然没听见‘爸爸’两个字，他觉得‘祖宗’也不错。占到便宜了，噢耶！

“还想要什么？”靳立诚问。

向柯趴在靳立诚锁骨处喘息，像一只玩累的小动物，他皱了皱眉，嘟囔着：“你认真问的啊？”

“当然。”靳立诚说。

向柯望着他，眼睛很亮，大概猜到他真正想问什么，也许是对今后生活的诉求，他就说：“还要忠诚与担当。”他想了想，目光十分清澈，“就这些了。”

“来——”靳立诚抬起手臂，让向柯帮他解开领带。

“你你你还是系着吧。”向柯支支吾吾的，谁知道靳立诚又搞什么套路。

靳立诚笑了，神情平静而认真：“帮我解开，我有话跟你讲。”

向柯翻了个白眼，讲话就讲话，又没有贴住你嘴巴，但他还是给靳立诚松绑，很快，靳立诚将他捞起来，搂在怀里，说：“KK，往后别人问你想要什么，一定要具体的东西。”

没有听见向柯应声，靳立诚接着说：“自由、忠诚、担当，这些东西都很好，但究竟自由到什么程度才算自由；假如只给你看某一面，那算不算忠诚；只有担当却没有尝试未知的勇气，这种担当还能不能要？”他停顿了一下：“对吧，KK，世上很多美好的东西都难以量化。”

向柯说：“但我觉得开口要东西不太好。”实际上他也习惯了独自背负责任。

“我31岁，不是20几岁的男生，”靳立诚亲吻向柯的额头，“如果我真心喜欢你，一定会让你有所得，让你涨流量，让你自信，让你反思，甚至给你机会弹跳，我做这些是为了让你能跟任何人谈条件。”

“但我舍不得……”向柯的声音有些颤抖，“真正爱一个人要怎么谈条件。”

靳立诚笑了：“爱一个人才更要学会谈条件，比做课题更复杂，更讲究技巧与方法。坦白和率真是很好，但你不能对谁都这么率真，要学会索取——有度索取，增加幸福的维度，哪怕有一天跟这个人分开，你也能过得很好，不让生活崩盘。对我，你也应该这样。”

向柯抱紧靳立诚，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他忍着情绪，好半晌才说：“那你呢，明明不用这样做，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付出那么多，万一没有收获呢。”

靳立诚很释然：“我心甘情愿，感情本来就是这样。”

“不，”向柯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你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呼吸相抵间，靳立诚忍不住亲吻向柯的鼻尖：“KK，记住了，爱你就是对你好，能给你实实在在的好处，物质或情绪抚慰都算，嘴上说爱你，实际吝啬付出的，都是混蛋。”

向柯‘嗯’了一声，变成一个斗士：“混蛋全给我滚！”他想起以前自己遇到好多人，不管打着什么旗号，全都想从他身上占到便宜，不是混蛋是什么。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太阳沉下去，空调骤然休息，也像进入贤者模式一样。当欲望宣泄到极致，还能用什么拉近彼此。剥离欲念，假如灵魂干涸，烈火烧不起来，空荡荡，虚浮又失重，说不定想让时间重新来过。但此刻他们全然不是这样，一个勇敢热烈，一个知世故而不世故，他们是天生的情人，绝配。

这样拥抱着睡了一会儿，向柯是被手机震醒的，是爸爸，问靳立诚有没有返程。

向柯说还没有。

向云涛接着说：“妈妈准备明天在家下厨，邀请靳立诚过来吃饭。”

“妈接受了吗……”向柯心里闪过一阵欣喜，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现实。

向云涛沉默了片刻，“柯柯，其实我和妈妈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样吧，你问问靳立诚的意思，妈妈是对靳立诚喝酒过敏很抱歉，想借吃饭的机会跟他郑重道歉。”

“行，我问问他，”向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明天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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