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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九点钟上班的时候，鹿九还是挺有精神的。

今天他负责伺候224包厢的这几位爷。

这几位爷他刚才看了，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没年轻人那么能玩能闹，指不定一会就走了，不用熬到那么晚。

鹿九规规矩矩的给这些人上完了酒和熟食，就开始帮这些人点歌。

“陈立斌”一个一身黑色衬衫的很有格调的帅大叔靠在最边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人群中央的西装男道：“唱一首，让这小子帮你点。”

陈立斌冷哼一声：“不了，我跑调。”　　略略略　　“点一个嘛”这位帅大叔语气竟然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惹得鹿九忍不住频频打量这帮人。

陈立斌斜了他一眼：“余亮，你别跟我在这娘们唧唧的。”

余亮笑了，冲他挑挑眉：“那你唱不唱。”

陈立斌犹豫半晌，终于点头示意鹿九：“青藏高原。”

鹿九身上一抖，隐隐感觉今晚要遭殃。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三分半，鹿九觉得自己耳朵死了。

死透了。

这位陈大哥，您不仅高音上不去，低音也低不下来，中间那音儿也不在正确的轨道上…

总之是没一句对的。

最要命的是，这老哥嗓门还贼大，活像是军队里泡久了，只会喊不会唱的那种。

鹿九一脸痴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位叫余亮的大兄弟一脸高兴的鼓掌。

陈立斌一抱拳，对余亮一脸正色：“承让了，你也来一首？”

余亮点头，对鹿九说：“天路。”

鹿九：“……好。”

鹿九觉得自己耳朵瞎了，而且是治不好的那种。

余亮唱完还有个女的唱了死了都要爱。

接下来就是前好多年的歌曲，像什么精忠报国，向天再借五百年，香水有毒，老鼠爱大米，求佛…

他能不能求求佛祖把这些大神收了？

鹿九吓得直跑厕所。

在他上第五次厕所的时候，那个叫余亮的跟出来了。

俩人并排洗手的时候，余大哥一脸关切的问他：“没事吧，年轻人总跑厕所是不是肾不好？”

鹿九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不知道能说点啥。

余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点活力，回去你也跟着唱。”

“您认真的吗？”鹿九怕自己一开腔这些人会无地自容。

余亮嗯了一声，把自己放在水池子旁边的表重新戴上，一脸和善：“当然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那干站着，这不好。”

鹿九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余亮，他怎么总觉得这个人的动作和说话方式这么熟悉呢？

鹿九回去本来万般推辞，最后还是叫这些人推上去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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