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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花儿婶子突然想起来,毕承现在也了不得。
他新拜的那位女师父,一晚上就帮他赚了盆满钵满的金疙瘩。
后来好些天,城里的大户人家跟流水儿似得来找毕承烧菜。
她听街坊说,毕承现在烧菜,那全是按金子叫价。
眼前这标志的小娘子,莫不是听说毕承发达了,特意贴上来的?
周花儿婶子心下这般寻思,再看眼前这两位,越看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不得不说,这标志小娘的确有眼光,毕承虽然不爱言语,模样却生得精神体面。
做厨子多年练出一副好身架子,又结实又匀称,二十好几正是血气方刚。
平日街坊里不少小媳妇爱隔着门缝儿偷偷瞅他。
关键还娶过媳妇,历过人事,这就比那嘴毛都没长全的小后生强多了。
认定俩人是这关系,周花儿婶子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毕承要被小妖精勾走了,那穆娟儿咋办?
娟儿眼睛虽看不见,可那是个多好的人儿啊!
不成!
身为老街坊,她可不能睁眼看着自己人吃亏!
“我说毕承啊,你也出来这么久了,娟儿在家该着急了。快回去吧,大冷的天儿,外头没啥好光景,家里的热炕头才是真舒坦!”
周花儿婶子说话阴阳怪气,炎颜和毕承自然都听出了老太太话里的弦外音。
这是以为他俩有什么。
毕承拧着眉就要解释,却见炎颜微笑对自己摇了摇头。
他就没再吭声。
炎颜笑着接话:“婶娘说的是,我师父就不会体贴人,早该回家陪师娘啦。”
说完这个,炎颜俏唇嘟起来,一脸的老大不乐意:“徒儿说了只出去逛逛,你总管着我干什么,师娘刚才还跟徒儿念叨你呢,叫你少约束我些儿。”
说完,扭头对毕承眨了下眼,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毕承眉头拧了又拧,闷闷地应了一声。
冤不冤啊他?
炎颜又转回身,对周花儿婶娘笑道:“您老放心,我往后一定盯着师父,让他得空就多陪陪师娘,师娘多好一人儿,师父他就是性子太直,不懂得疼人儿!”
周花儿婶子一脸懵逼。
这小姑娘句句在理,看样跟穆娟儿处还挺好,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人家闺女就是来学厨艺,根本没那个歪歪心思?
摸不着脉门儿的周花儿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唠了,寒暄两句就麻溜闪了。
看着老太太仓惶落败的背影,毕承无奈摇头:“师父何苦戏耍老人家,当如实告知。”
炎颜薄唇一勾:“好玩儿呗,我就是懒得解释,走啦!”从车上顺了根脆黄瓜,咬的嘎嘣脆,人转眼就出了巷子口。
等看不见人了,毕承立刻蹲下身,开始满巷子找那根诡异消失青笋……
轻风掠过了树杪,打乱透下的光缕,碧苔凝微霭,风微寒,却是个不错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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