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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新妍心里暗自发笑,这现成的咏菊的诗作太多了,光是《红楼梦》里就有访菊、忆菊、种菊、对菊、供菊、画菊、问菊等十几首,虽然不是每首诗都记得明晰,但知其大意和关键词,现场便能很快拼凑出诗来。
关新妍当即故作思索状,片刻后,看着众位或讽或盼、神情不一的脸勉为其难道:“在下才疏学浅,本不想在众位面前献丑,可若拒绝众位邀诗,恐有自负傲慢之嫌,如此,在下便搜肠刮肚,勉力作首拙作,还请众位不要耻笑。”
关新妍顿了片刻后,一脸严正,字正腔圆地呤道:“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浓淡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此是薛宝钗作的画菊,记得比较完整的一首。
“从这首诗里似看到一人奋力执笔画菊的情形,画中菊似已跃然纸上,整体颇有些闲情逸趣之妙境。”一位公子评说。
“用词不躁不扬,矜持大方,反映作诗之人恭谨端方,不骄不奢。”另一公子评说。
……
几位公子陆续点评,用词皆偏向于褒扬或中肯。
忽听得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声,众人循声望去,在八角亭一角,背朝湖心而坐,一直声言较少的一位身着墨绿锦袍男子高昂其首,一脸不屑,倨傲地说道:“这也叫诗,不过是识得几个字,对景填词而已,毫无深意,毫无雅量,毫无志趣。就这作诗水准还不如一个六岁小儿。看来众位对诗的品鉴水准是越来越退步了。如果每进来一个俗人,大家都放低姿态、标准去迁就他,那这个诗社便不能锐意进取,那样的话,距离诗社解散也就时日无多了。”
不等众位有所反应,墨绿锦服男子忽然站起身,面向关新妍目光犀利,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想这位小兄弟可能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诗社,是纵情抒怀、畅达绝妙意境之所,不是任何混迹市井、拈草开方、求神问卜之俗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之地。这位小兄弟若是喜欢我这沁竹园的点心,可以径往东边后厨讨些去。就不要在这里搅拌我们作诗的雅兴了。”
关新妍瞬间脸上飘红,这位笙墨公子说话如此不留情面,句句讽刺自己粗鄙陋俗。观察在座各位的反应,大家不是低头不语,便是装聋作哑,那位穿紫衣的鹤鸣公子更是个奇葩,完全置身局外,神态自若地与身边两名女子调笑。看来这位笙墨公子权势不小,他的话无人敢驳。就连一直热心帮助自己的樊公子也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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