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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白背上的伤口最后化脓了,感染了,袁白染上了高烧,全身发冷,神志不清,在院子里砍柴的时候眼前一黑,突然晕倒在地上,嘴唇发白。
那男人正要出门和别人赌牌,走到院子里发现袁白晕倒在地,他只是冲着里屋喊了一句:“那小子快死了,你看看”,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在把鸡毛掸子都打裂了的那天晚上,婆娘去村长家打麻将,打完回家的时候,因为路黑看不清前面路,被路边的大石头绊了一下。
脑袋一下子磕到了路旁堆成一面墙的砖,砖倒下来,全部压到婆娘身上,有一块正好砸到婆娘头上,当晚,她就死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这才有人去男人家里通知他。
男人当时还在呼噜呼噜睡大觉,听到婆娘死了的消息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坐起来打个呵欠,隔半个屋子远都能闻见他嘴里的那股子酒的恶臭味。
那婆娘的葬礼草草地就办了。
男人随便在荒草丛里找了个地,挖个坑,再将婆娘的尸体往里面一扔,埋上土,就这样结束了。
当晚,男人搜了一遍家,从猪圈、鸡舍、咸菜缸等地儿把婆娘藏的钱全部搜出来了。
一个晚上,喝酒加上赌博,这点钱全都进了别人的口袋。
第二天,男人把家里所有的猪、鸡、羊全卖了,换了点钱,去买卖人口的那车上,带回来一个戴着手链脚铐,嘴上还塞着抹布的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
回来后,男人把抹布拿出去了,但是手链脚铐还是让女人戴着。
男人让那柔弱的女人干家务,给他把家收拾干净收拾妥当了,给他做饭,还要给他弄到钱,让他去赌去喝。
女人只是哭,不停地哭,坐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而男人在领了她回家后就又走出门吃喝玩乐去了。
……
当听到男人临出门前的那句话时,正在痛哭的女人剧烈颤抖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来,进门前看到的那个一直挥动着斧头砍柴的小孩。
骨瘦如柴,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浑身上下几乎就是一层皮盖在一块肋骨上吧,大概两三岁?三四岁?
如果是那男人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干这么重的活,自己却去吃喝玩乐……
难道,这个孩子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卖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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