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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宝站在金光中看着芸芸众生露出了悲悯的神色，他抬起手指了指沈长明：“各归其位。”

沈长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消失不见了。

陆歧恢复了自由，捂着心口道：“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伪装祖神也只能煳弄煳弄他这种不入流的狐族了。”

钱德宝坠落在地上，身上的金光散去，他摸出脖子上戴的龙玉道：“它的功劳。”

“这是……龙玉干珩！你如何得到的？”陆歧惊讶地看着那块玉石：“传闻它只认洛神那家伙做主人，为何你却可以受到它的青睐？”

钱德宝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何保护我。”他说着站起身缓步走向桃树下原九月躺着的方向，走了几步顿下脚步道：“你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灭世对吗？只是想找出狐族藏在你身边的内鬼。”

“既然知道何必要问呢？”陆歧淡淡道：“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并非想找出内鬼，而是想确认他不是。”

“师父他……”钱德宝欲言又止。

“他让我很失望。”陆歧拂袖转身打算离开。

“他对你也很失望。”钱德宝不由得为沈长明打抱不平：“他等了你这么多年，可是你却不给他答案，既不主动也不拒绝，拖泥带水，方为残忍。”

“我还不需要你一个影神来教训。”陆歧握紧手指才忍住没把那口无遮拦戳他短处的人给抹去存在，“不该说的不要说，再会吧。”

恐怕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钱德宝微笑道：“后会……”无期。

—

钱德宝回到了魔龙镇，一转眼距离上次跟沈长明反目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听说现任魔尊是紫光清，又听说天尊病危。

而钱德宝自己也知道自己要死了，从没这么明白过。

沈长明吸干了他的灵元，如今强撑着也不过是靠龙玉干珩续命，他还想最后看一眼紫光檀熙，亲口告诉他地瓜是他的孩子。

“哥哥我回来了！”原九月提着菜篮子进了结界，看到白发苍苍的钱德宝抱着地瓜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情景有些心酸，但还是强撑着笑道：“今天你的气色好多了，过几日再养养身子就好利索了，别担心啊哥哥，我多挣钱给你买更好的人参，定能恢复如初。”

钱德宝点头冲他微笑道：“别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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