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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波兰语吗?”安泰瞅着一旁心不在焉的凌萱,问道。
“啊?对。我在学波兰语。”凌萱草草敷衍地答道,她想尽快结束谈话。这时,她看到古泽英夫在座位上笑得前俯后仰,心里莫名地冷冷地咯噔了一下。安泰还想和凌萱说些什么,凌萱笑着打断了他,“对不起,我有些事,先过去了。”然后朝古泽英夫走去。凌萱每走一步都可以听到她心跳的声音。
凌萱听到古泽笑道,“我才不在乎中国政府说什么钓鱼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我永远支持我们的首相。哈哈哈。”
凌萱站在古泽身后,脸色非常难看,古泽英夫说的每一个字,如同一根根刺生生地扎在她的心里,之后又被拔了出来,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千疮百孔的感觉。她的第一反应是她被欺骗了,古泽从来都没有尊重她,更不尊重她的国家,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下文了,从古泽说这些反华言论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了。凌萱看着古泽的冰冷的后背,心冷冷的,呼吸似乎都成了一种累赘。
“拉杰什你在看什么?”古泽英夫看到拉杰什神色慌张,奇怪地问。拉杰什指了指古泽后面的凌萱,不断地给古泽使眼色。古泽却一时没有领会到拉杰什的意思,笑道,
“你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拉杰什,吓破胆了吧,哈哈。”
拉杰什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古泽英夫身后。古泽这次扭过头,却正好和凌萱面对面。俩人四目相对,眼神在空中凝聚成了一点,然后黯淡下来。凌萱的眼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古泽的则满是恐惧和懊悔,对古泽来说,他的世界末日已经来了。凌萱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这就意味着,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古泽定了定神,有些绝望地说,“对不起,我胡说八道的,我和他们开玩笑呢。”古泽英夫的脸上也很痛苦。
凌萱没有回答,扭头就走。“凌萱,快常常这个寿司。”一位乌克兰的同学叫着凌萱。凌萱没有理睬她,继续往外走。古泽英夫忙站起来,追了过去,不小心把乌克兰同学手里的寿司翻倒在地,地上一片狼藉。凌萱没有回头,往车站跑去,就这样她穿过了马路,刚好来了一辆公交车,上了公交,而在马路的另一旁的古泽英夫被飞速驶来的车辆挡住了去路。十字路口正好红灯。
(三十七)
凌萱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她的生活乱成了一团,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食不甘味。她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宿舍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己的思想来支配了,她的神经麻木,毫无知觉,没了喜怒,她魂不守舍地爬上了宿舍楼,和刚从宿舍里出来的金正撞了个满怀,“嗨,凌萱。”金正高兴地和凌萱打招呼,看起来他和索尔关系进展地很融洽。
凌萱没有心情寒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就直接进了宿舍。
“萱,回来了?你知道吗,今天我和金正一起去看了一场精彩的篮球比赛。简直太棒了。我们宿舍附近就有一个体育馆。那儿还可以游泳呢。”凌萱刚进屋,索尔咧着嘴对她说。
凌萱没有仔细听索尔说什么,而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桌子旁,随便拿起了一本书,假装读了起来,而她满脑子还是想着刚才在派对里发生的事情,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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