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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没看到我在这儿吗？”古泽突然一把抓住凌萱的衣袖，拦住了她。凌萱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仿佛是人生中备受打击，被岁月侵蚀的老人。

“你想说什么？”凌萱背对着古泽说，“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凌萱，你扭过头来，看着我，看看我这张脸，你觉得还和以前一样吗，现在，因为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了，我的人生彻底完了。”古泽把手放在了凌萱的肩膀上，狠狠地摇着凌萱，歇斯底里地说道。

凌萱把自己从古泽的手里松开，同时也悄悄地打量着古泽，发现这张英俊的脸确实消瘦了很多。以前古泽很爱干净，衣服上常有洗衣粉的味道，但是现在古泽开始不修边幅了，他的头发很脏，脸上胡子拉碴，棕色外套上有被烟头烫的小洞，满身都是刺鼻的烟味。凌萱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瞧不起我，对吗？”古泽察觉到了凌萱的厌恶，提着声音讽刺道，“我现在成了这样，全是拜你所赐。”

“这不关我的事。”凌萱没带任何情感说。她只想马上离开这里，远离古泽。

“凌萱，亲爱的，亲爱的凌萱。不要走。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对吗？”古泽突然语气变软，开始恳求道。

“不，我们已经结束了。”凌萱声音很低，但一字一句非常清楚。走廊里出奇的安静，凌萱可以清晰地听到古泽急促的呼吸。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难道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对你来说狗屁不是？”古泽歇斯底里地质问道，看到凌萱的厌恶，他回过神来，又如同梦游一般，表情非常痛苦地自言自语道，“珉宣要我和她结婚。我们打算毕业后就结婚了。现在马上就要订婚了，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只爱你，我一生中只爱你一个人，但是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的话，早就原谅我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么多事。”

凌萱没有说什么。她觉得古泽一定喝醉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伤害我？”古泽的眼里充着血，恶狠狠地瞪着凌萱。

“我们必须为自己所作的事负责。你应该和珉宣结婚的。”凌萱低声又坚决地说。同时她也感到一阵难过，有些小小的感伤。她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父亲出国前和她说的话，于是就原话脱口而出，她觉得什么时候都没有现在对这句话理解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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