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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地伏身,有条不紊地给塞北王磕了三个头。塞北王已将喜服换下,换了平日论事时常穿的一身纯黑绣银纹的衣裳,正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闭目养神,手里挑着那本册子。
明明福公公一进来有人传报,但对方起初连眼都没睁开。
“奴才叩见塞北王!”福公公小心翼翼地行礼,“塞北王在上,奴才有一事禀报。”
塞北王睁开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福公公立时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冷飕飕地刮过一道风,他穿得绝不算少,这也不是塞北最冷的时候。但莫名就感觉自己如同立于凛冬的冰原之中。
偏殿森严,周围全是铁甲铮铮的武将,腰上佩着剑——福公公凭着自己一手不入流的龌龊功夫在深宫养尊处优,只见宫闱缠斗,哪里见过这架势。
“何事。”塞北王见他的脊背越来越佝偻,眼见着就要再次跪趴在地上,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
“启禀大王!”福公公比塞北王想象的还要不争气,“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大王,我朝前来和亲的殷公子,未经风月、清高不凡。但却由于是一介书生,有时失却温柔婉转,更是男子,故失却柔和身段,更是未曾承欢过。”
“小的们昼夜教导,希望殷公子能够尽快习得房中秘术,讨大王欢心。但总有不到之处。”
“这是大熙后宫能工巧匠所制,官中御用的房中欢爱之物,我朝九皇子为显诚意,更着意添了许多暖情之药。”福公公令大熙派来护送和亲队伍的侍卫将两个大箱子搬进殿来。
“请大王亲自过目。”他头上一层冷汗也不敢去擦,毕恭毕敬地说。
塞北王从王座上起身,懒洋洋踱步到殿中。
他气质本就凶煞,逼近福公公令他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此为春宫图。”福公公手颤,指着箱子里右边整整齐齐码到齐沿的书册,“上面这几本殷公子已经全数看过。”
“此为《侍则》,教导男妻如何自行准备侍寝、清理、服侍及承欢,殷公子也通读过一遍。”福公公看塞北王不动声色,心里越发难以揣测他的想法,只能更加小心地道。
“这些精巧木盒......”福公公的手指过一排雕着镂空桃花的漆黑木盒,“里面的是大大小小玉*,殷公子冰清玉洁,但毕竟青涩不知人意。本来照男妻的规矩,应当这一路就涂了脂膏含在内里,这般大王起兴时,才能足够柔美娇嫩......”
塞北王盯着福公公,一双鹰眼灼灼盯着他,打断道:“你碰过他?”
“不曾、不曾!”福公公连忙摆手,面红耳赤,“殷公子不愿,奴才贱命如何使得!”
“嗯,出去吧。”塞北王轻轻抬起下巴,向门口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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