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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王心怀期待地等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吓着殷宁令他又缩回自己的壳子里去。
奈何殷宁有本事伸手却没本事进行下一步,来和亲路上那个死太监逼着他看得那些画本都快忘光了。
上次未尽的情事令他深刻认识到自己在床上的身份和责任,乌龙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但同样是作为承受的一方,他对于这档子事却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如果是塞北王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宁儿?”塞北王本来火就没消,如今被殷宁这样撩哪有没无动于衷的道理。但再热络的心思被晾在一旁半天,也弄得人不上不下地难受。
殷宁被喊到名字,更是骑虎难下。
他胳膊已经搂住了塞北王的脖子,上半身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透过寝衣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热度。那是中原男子罕有的、毫不掩饰的强壮和男儿气概,无论是魁梧身形还是贲发的肌肉,都昭示着极富侵略性的美感。
殷宁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却又怕了上次那地方被玩弄撑开、被弄得丢盔弃甲的奇怪感觉。
塞北王苦苦等了半天,只觉得脖子上的纤细胳膊收紧了,殷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王天生神力,不知道能不能背得动我。”
话说阿风和殷宁拱着火回了寝宫却迎面撞见早就等在内殿的塞北王,心惊胆战地被侍卫们拉下去之后还一心牵挂着殷宁。
最后还是侍卫总管亲自向他保证,塞北王绝不会把王妃怎么样,才将信将疑,稍稍安分下来。
塞北王对殷宁的态度阿风比谁都清楚,而且刚才他跟少爷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没有被拉下去打板子。
想是这么想着,但他终究是担心,坐立难安。侍卫总管被他叨叨得头疼,又因他是王妃身边唯一的红人,兼自己的诗文老师,只得带着他悄无声息地摸回寝宫门口。
“你看,肯定是睡了。”侍卫总管悄声说,“什么动静都没有,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塞北王背着光脚丫的殷宁,笑得像放的羊刚下了一窝健壮小崽的牧民一般,从内殿的屏风后绕了出来。
四人面面相对,万籁俱寂。
侍卫总管面如土色,觉得天崩地裂,什么出人头地、官拜东墙,争强斗胜的心都成了灰。
塞北王自然是四个人里最见过大世面的,他的表情并未大变,只是笑意浅淡了些,转身把吓傻了的殷宁往上托了托,背着他转又回去了。
侍卫总管揪着阿风出了寝殿,把门仔细关牢。
阿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忍不住愧疚又同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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