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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枰把王坦从沙发上拽起来，指着他鼻子说：“把借据给我拿过来！”

王坦哆嗦着说对女人说：“保险柜里，穆、穆花的那个……”

女人回到一个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拿着一个塑封的文件夹走出来。

女人把文件夹颤巍巍的交到古枰手里，古枰把王坦推到一边儿。王坦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喘着粗气。

古枰看了一下穆花当初签字的借据，他算了一下，当初借的二十万，连本带息已经到了九十万。

古枰把文件夹卷成一个筒状，然后敲打着王坦的脑袋，说：“真他妈太黑了，你抢钱呢？”

王坦唯唯诺诺的缩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吭一声。这时文件夹里又掉出一张纸片来。古枰捡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肾脏买卖协议书。底下落是穆花的签字。字迹犹新，是刚签过的样子。

古枰又一次被激怒了，跟古小枰说：“再打这孙子一会儿。”

又是一套组合拳。王坦这次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吭哧、吭哧的闷哼”

女人跪在一旁哭求着：“求求你，别把他打死喽，求求你啦。”

古枰又一次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当着他的面儿，用打火机点着了所有文件。

王坦看着点燃的文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发疯似的扑上来，不顾一切的抢过燃烧着的文件，一边扑打着灭火，嘴里一边叫着：“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还我的钱，还我的钱……”

王坦的努力无济于是，那些纸最终还是化成了灰烬。

王坦绝望的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古枰蹲在他面前，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说：“嗨，你先歇会儿，听我说完了再嚎丧。”

王坦哭着说：“和你这种不讲游戏规则的人我无话可说。”

古枰说：“我怎么就不讲游戏规则了？”

王坦停止了哭喊，抹干了眼睛里的泪水，反而和古枰倔犟起来，忿忿不平的说：“欠账不还，天打雷劈。”

古枰笑了，说：“我什么时候说不还你钱了？”

王坦听完古枰的话，突然就静了下来，怔怔的问了一句：“你还能还我的钱？”

古枰说：“我当然会还你的钱，而且按着你的数目一分也不会少。”

王坦听完这话转忧为喜，对旁边的女人说：“快，快去沏茶，我今天和这小兄弟好好聊聊。”

古枰说：“你把刚才那种合同书再拿一份，我来签字，一个月内本息全清，如果逾期，把我的肾赔给你。”

王坦狐疑的看着古枰，说：“小兄弟，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古枰说：“当然。不过以后再有人去找我妈的麻烦，会让你有命挣钱没命花。”

王坦说：“这点儿你放心，我是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不能干出那事儿。”

……

从王坦家里出来，古小枰兴高彩烈的，这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痛快的一架。古枰给他纠正过来说。

“这不是打架，这叫打人！”

“甭管打架还是打人，总之，打痛快了就行。”

穆花正在家里提心吊胆，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古枰这时候刚好推开家门。穆花见儿子回来，赶紧跑过来，上下左右的看了遍，发现儿子哪都没有伤，不象是打过架的样子，这才把悬了半天的心放了下来。

古枰说：“妈，事情都解决完了，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古枰的话让穆花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怯生生的问道：“你不会弄出人命了吧？”

古枰笑了，说：“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跟人家说了，咱家现在没有偿还能力，等我以后工作了，慢慢还。”

穆花知道儿子说的是假话，但是看他毫发无伤的回来也就放心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也就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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