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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市已经成了苍山水库，古枰和纪敏当时看到的景象已经不在，水面上一面祥和。仿佛这里以前就是这样，从来没有过什么城市。

张朵朵两眼空洞，她都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纪敏说：“看来这里没希望了，我们不如在周边问问，那苍山市的人都去了哪儿。”

接下来四五天的时候，三个人在周边，连着临江城都找过了，没人知道苍山的情况，甚至更多的人，连苍山市的存在都不知道。仿佛这个国家，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地方。

古枰他们回到了堡垒。

纪敏和张朵朵不再围着古枰转。每天早晨醒来，两个人就到码头上，一人一支M800狙击枪，近乎于疯狂的练习射击。

纪敏还好一些，仰仗身体里的能量可操控得当。张朵朵却是不行，M800狙击枪又大又重，她的力量远远不够。纪敏也曾劝她，换一种武器。但是张朵朵死活不肯。她说，只有这这样的枪，才可以发泄心头之恨。

纪敏只好用螺栓把支架固定在地面上，来消除枪的后座力，然后又教给她射击的方法。

张朵朵趴在地上，用枪托紧顶住肩膀，眼睛透过瞄准镜，对准目标。轰，一声闷响，她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睛，子弹打偏了。

她的鼻尖上冒出了汗，心跳也在加速。双手在微微颤抖。

纪敏问道：“姐，你还行吗？”

张朵朵咬咬牙，说：“没关系的，我一定能行！”

又是一颗子弹上了膛，张朵朵屏住气息，尽最大努力稳住了心跳，扣动扳机；轰，又是一声闷响。仍然没有打中目标。

张朵朵练了一天射击，没有击中过一次目标。她的肩膀，身上也划出了几道伤痕。临到回去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问纪敏：“我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纪敏看了张朵朵一眼，垂头丧气一脸沮丧，她的心里难免有些难受。于是说：“不然你去找弟弟帮帮忙！”

张朵朵听纪敏这样说，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她回道：“我们不是有言在先嘛，这回不让他插手我们任何事。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纪敏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纪敏说话把嘴凑到张朵朵耳朵上，小声嘀咕了几句。

张朵朵听完之后，脸色一红，问道：“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纪敏笑着说：“你是不是傻，连这都不知道？”

张朵朵说道：“妹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和弟弟也不是没有那样过，为什么我却没有能量呢？”

纪敏说道：“那是他怕你修行不够，伤着你。到现在你也修行了这么长时间，只要弟弟给你升华一点点，别说像这种武器，就是再大的，也不在话下。”

张朵朵让纪敏说得脸色绯红，说道：“妹妹要是骗了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纪敏呵呵笑着说：“姐姐别不识好歹，你今天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张朵朵突然又懊恼地说道：“如若以前倒是没什么，如今咱们变成这个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这皮肤糙得都可以当锉用了。还怎么和他在一起。”

纪敏坏笑一声：“这就是你自己的事儿啦，不要来问我。”

……

回到堡垒之后，古枰的心里也是挺郁闷的，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纪敏和张朵朵哪儿哪儿都不带自己玩。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而且她们两个人说得还挺好的，做饭也不用他管，这也不用他管，那也不用他管。可是到头来，饭如果他不做，大家一块儿没得吃。餐厅厨房不收拾，就一直那样放着。所以还是他一个人的活儿。

灶上的汤锅吱吱地冒着热气，古枰还在案板上忙着切菜，这时候炒锅里的油也热了，他又跑过去调低温度……

脚不沾地儿的古枰已经满头是汗，他怕是两个姐姐回来的时候，一看饭菜还没好，又要被埋怨几句。

古枰心里也明白，纪敏和张朵朵这样，也不是完全对他。就是两个人心中窝着一口气，只要找到出气口就得冒出来。古枰就是那个出气口的存在。

古枰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是两个人回来了。他不想让两个人进来，直接冲着外喊了一嗓子：“你们在餐厅里等吧，马上都好啦。”

古枰的话音刚落，张朵朵就走了进来。说：“看你这手忙脚乱的，还是我来帮你吧。”

古枰见只进来张朵朵一个人，问道：“敏姐没跟你一起回来？”

张朵朵说：“妹妹去下面挑些酒，一会就上来啦。”

古枰停住了手，抬头看着张朵朵，说：“怎么，你们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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