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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过头。

“是你……姐姐？”从女人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这句话让她燃起了一点新的希望。

她问那女人，“你认识她？”

“她可还在汴京？”女人继续问。

两个人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抛出来，侧面印证了之前的答案。

长姐从前认识的人，她几乎都能混上一个脸熟，但面前的这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女人，她却没有丝毫印象，她更不记得那些人里面有谁曾在宫里当过差。

见她犹豫，那女人满不在乎地扭过头去，“如今我在这里，她在宫外，我又能对她做些什么？”

她正打算套几句话，忽然见那几个太监去而复返，再次打开了牢门。

有了之前的经验，韫欢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默默地等着，看这一次带出去的是谁。

“你，出来。”

但是她没想到，被叫出去的，居然还是她。

她没有立刻起身。

她不清楚自己这一次出去，面对的会是什么。

“说你呢！不出来，是等着咱家进去请你出来么？”其中一个太监不满地喝道。

“出去以后，告诉谢令欢，”那女人忽然站起身，将她拉起来，压低了声音，飞快地道，“快逃。”

她有些诧异地看过去，但也只是一眼，很快又趋于平静。

她被带出这间牢房，还没走出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又癫狂，“肉！有肉了！”

她不自觉回过头去，望了一眼。

因为离着有些远，就只能看到一团稍有些熟悉的身影，匍匐在地上。

“看什么看！”太监又喝了一声。

人在屋檐下，她也只得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又将头往下低了一些，视线范围集中在前面那几个人的腿上，缓慢地跟着他们朝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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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带进一间单人牢房。

牢房的位置有些偏，但里面的东西倒还勉强算作齐全。

“算你造化大，遇上了贵人。”领头的太监翘着兰花指，又指了指屋内的东西，阴阳怪气道，“这牢房不比外面，你可别想着是来享福的。”

“多谢公公。”她低声道。

“可别急着谢我。”那太监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来呀，把她带出去。”

刚进来，又要被带出去，韫欢不得不出声问道，“不知公公要带我去哪里？”

“好地方。”那太监瞥了她一眼，“咱们也是没法子，上头的要交代，咱家也不能凭空变出交代来，你说，是也不是？”

“你们要做伪证？”

太后都同意彻查了，上头要交代，总要讲证据，他们既得了令，又收了好处，为什么还要做这明显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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