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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茶的空当，屋里原本议论的三人却异常沉默，她甚至觉得，那细微的瓷器碰撞声盖不住她胸腔内心脏疯狂的跳动。

随着茶水的缓缓注入，平缓的节奏，才使得她趋近平稳。此刻她换去了睡衣，深沉的碧色旗袍，老式的料子和做工让她看起来稳重又文静，有让人相信的魔力。

许知意在这安静的煎熬中挺了许久，她奉上最后一杯茶，沈岳桓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前一摊，一股墨香味浓烈刺鼻，顺着呼吸的方向朝许知意扑过来。

许知意扫了一眼，仅仅一眼，视线便被牢牢粘住。

梨木桌上放着的，是一堆照片，从离许知意最近的那张来看，是秦宛那日拿给她的，安纯和顾西洲出现在同一处地方的照片。

只是比她看的时候还要多了几张，里面甚至拍到他们二人同时进出一间屋子。

顾西洲不是不谨慎的人，见间谍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每次他出来玩乐，通常都是会清场的，何况是与安纯谈那么私密的事。

拍照的动静不小，能拿到照片的恐怕是顾西洲的几个心腹。

许知意脑中顿时蹦出一个名字：秋生。

难道秋生是秦宛的人？

只是这个可怕的想法并没来得及容她细想下去，沈岳桓突然开口冲着认真打量的她问道，“见过？”

他嘴里本衔着半颗燃着的烟，见许知意不断张望，才将烟远离向她发问。

“那日少夫人约我，给我看的便是这样几张相片，安纯，和顾西洲一起，只是没有这几张。”前半段，她说的是实话，本身就不用撒谎，说话时的底气便十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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