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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有远走近，脚步声不轻不重，顾西洲听到，知道她来了，但他没回头，慢条斯理的上膛，瞄准，发射，三连发的动静，虽然缓慢，但清脆尖锐。

许知意循着枪声望过去，枪子打出的黑点，均在靶心外，有的甚至打到别的靶子。

顾西洲没停，依旧举枪，只是枪口偏了好几分，根本就不是对着靶子，而是对着窗户，许知意的视线随着他枪口，看向那面宽大澄净的玻璃，风一吹，窗外婆娑繁盛的树叶，似扬非扬的纷飞，恰好映照着他们的影子。

他和她。

许知意这才走过去。

枪柄在他指尖打了一个漂亮利落的转儿，然后落到她手里。

许知意直勾勾盯着的，不仅仅是那只修长的手，还有他那张苍白的脸。

他的唇没了血色，眼窝也新添了两片乌黑，仅仅一日，便向抽了一层皮半沧桑倦怠。

还有从他的神态和肢体的僵硬程度来看，他肯定碰上棘手的危险，或许是受伤了，而且很重。

“你受伤了？“许知意忽然问。

顾西洲抬眼看她，却意外否认，“没有。“

即便他真的受伤，也不会告诉她，黑老大受伤，传出去可是大忌。

许知意也没再追问，她转移了话题和黏在他身上的视线，扫了一眼顾西洲的战绩，““枪枪不中？”

她疑惑，轻拧着眉，“哪怕十枪里只中了一枪，我也相信你是真的不会。“

她叩响扳机，枪子正中靶心，“顾老板是真不会，还是有意为之？“

顾西洲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轻，嘴角的弯着的弧度只有浅浅的一层。

“我不会。“

然后他又忽然靠近，温柔细语，“你教我。”

说完，他攥住她的手，力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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