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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姿摆手，“不是的，您心眼好，是个好人。“她垂眸，嘴角漾出两分笑来，”但我不是。“

“你也是。“许知意攥着她，”你是，林姿，没有谁是一生的善人，再好的人也会有意无意，做出过伤害别人的事。何况如今的世道，能填饱肚子，被生活逼迫到走投无路，能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有你爱做的事，喜欢的人。“

“你药在一天的开始时睁开眼睛，就觉得十分快乐，而不是每晚入睡时都惆怅第二个天明，你得为你自己活着。”

林姿抬眼，若有所思问，“那许姑娘，是在为自己活着吗？”

窗外是又厚又重的云，像兜不住水的棉花，无声的在天际流淌，远处传来街贩的叫卖声，人群的谈论声和孩童的笑声也不绝于耳。

许知意静静的笑了下，她说，“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会好好爱自己，为自己活着。正是因为我不能，我才希望你可以，这也是我一直帮你的理由，我曾和你一样身不由己，才更明白那种被命运左右的滋味。”

林姿似懂非懂。

“你喜欢陈全吗？”

林姿摇头，“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就觉得他很凶，我怕他。“

“但有些时候，人的形象和内心完全不一样，有些人外表斯文儒雅，实则是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土匪。”许知意说到这，世上一双又阴又沉的眼睛来自于顾西洲，在她脑海中闪过，挥之不去。

许知意下意识伸手挥了挥，对上林姿疑惑的眼，她才慢慢将思绪扯回来。

“比如陈全，他长得强壮，胳膊快有你的小腿粗，他每天穿的也乱七八糟，头发也是总是寸头，还喜欢骂人，吆喝小弟，但他也有细心的一面，听说你走了，他那阵吃不好睡不好，还让人画了你的画像挂在客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光看他外表，是不会看出他会是那种痴情的人。“

连许知意也觉得不可思议，陈全本应该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的花心大萝卜，万万没想到他栽到林姿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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