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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除了惊讶，再没有其他关于轻视的情感，这才让他肆无忌惮。

“我没生气。”许知意低着头咬住唇，心头沉重，又不知如何解释，“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这么多衣裳？“

“你不是说喜欢这款洋人的料子吗？“顾西洲说的理所应当。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竟没想到他到当回事了。

“我那是骗方清堂的。”许知意盯着他脚下刚换的皮鞋，“下次别做了。我不缺衣裳。“

这次她倒是没提沈岳桓，是怕把顾西洲惹恼了。

许知意转身要换回来，却被顾西洲攥住。

“干嘛？”她回头。

“跟我来。”顾西洲头也不回拉着她。

“要去哪？”许知意疑惑，她怕顾西洲忽然发疯，又做些什么疯狂的举动。

“照相。”他丢下这两个字，拉着她穿过黑黢黢空无一人的走廊，大厅。仿佛这个世界安静的只剩她们两人。

许知意蓦地想起，以前她在这的某次，翻开他的柜子，里面藏着的有几张她和他的合照。

那不是他们的初见，却是她第一次以他女人的身份亮相，即便他是为了救场，她也是为了解围，配合他演的戏。

正如他们一直以来，用尽各种风月的手段诱惑对方上钩，也做出某些无比亲密的举动。

许知意清楚顾西洲，但她了解自己，每次她自以为藏在高处不会轻易动摇的心，却在某一刻狂跳不止。她戴着的虚伪的风月的面具，假意露出的某些情，而在面具后，她的表情，也曾与面具如出一辙。

这场游戏里，她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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