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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色清明，散落在枝头和地板上，顾西洲眼睛里的光，在这皎洁的月色里，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关于你和我。”

许知意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他的后脑勺，和头发的坚硬纹理，她笑了笑，“很久吗？好吧，不过三年确实很久了。”

顾西洲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一会，好好吃完早饭，我们就去。”

许知意隔开他，坚定的点点头。

“好，我等你一起吃饭。”

顾西洲行走大半生江湖的那颗坚硬的心，在许知意的这句话下一点点柔软下来。她说她等他回家，等他吃饭，这便是人间最美好的事了。

他努力和奋斗的意义，都在此刻找到了归属。

上午，一切准备妥当，顾西洲带着许知意到了婚姻登记处，此刻阳光明媚，洒在眼睛里，会反射出好看的光，许知意摘下了帽子，他便扶着她的手下车。

尔后，他们在这人来人往中相视一笑，眼中的炙热情意，融化的天地万物统统消失，只剩彼此。

因为顾西洲提前打好了招呼，无需排队，两人从大堂走到里间，这一段小小的距离，许知意都觉得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不真实，更像是在梦里。

一向镇定的顾西洲，握着她手的时候，那原本干净燥热的掌心，此刻也微微出汗，透出他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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