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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大着呢，一定会有其他的应对措施。“沈岳桓疼惜的举起手，想靠近给她一点安慰，想为她擦掉眼泪，可最终，他的手只是举着。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伤的了她的心，也只有一个人，能让她收回眼泪。

但很明显，这个人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许知意早已听不进任何话，她举起双手，怔怔拿到眼前，有泪落在上面，卷起了残留的血迹。

她拼命搓着，混在衣服上，狼狈之极，”可这一次，他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了。他说，如我所愿。“

她的泪汹涌着，像昨夜中原下了整晚的雨。

沈岳桓这次，却无话可说了。

从当初顾西洲让她取代文锦绣的位置开始，就预示着今天他陨落的结局，他为她铺了那么多路，终究还是拖不过。

火，更大了。

中原亮如白昼，甚至可以看清星星旁屈卷的云，租界也成了不夜城。

在许知意的眼睛里，也是在城市的另一端，火势愈发凶猛，洋人的建筑也成了火下的灰烬。

”洲哥。”轻轻的两个字很快溶于夜色，不及噼啪作响的火势迅猛，“全部转移完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阴影下，他面前是层层的墙壁，火光穿透玻璃窗映在他坚毅的脸庞，他微微颔首，点了下头，手里的扳指被他捏在掌心，越来越紧，“通知南城那面，等沈岳桓回到南城后就动手。”

“可按照约定……”

“那就把约定改改，”他一声打断，侧过了头，脸颊上的肌肉抽动着，几分狠戾，“哪怕损失再大，也绝不能让她多难过一天。”

岂止一天，一分一秒他都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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