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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埋怨,怪不得自己那一向滑头的同门这回跟转了行一样,死活不肯接这项差事,原来是伺候这尊煞神。
内心把那个哄骗他过来的同门骂了千万遍,小侍童耳朵里听见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银丝缎面的鞋面朝他一步步走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越发浓重,让他手心直冒冷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手上一轻。
那个身影取走他带来的吃食,便一言不发地转身又去了床边。
小侍童这才如释重负地放松了身体,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白衣人,心里感慨了一句:“也不知是谁这么倒霉,竟然被煞神关在这里寸步不离地守着”,虽然同情白衣人,但他可没有胆量出声,弯腰后退着离开屋子,等完全看不见了屋子之后,他终于直起了身子,战战兢兢地长舒了一口气,抹去额头和鼻尖上的冷汗,快步跑下了山,一刻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待他彻底离开后,玄衣男子弯下腰把吃食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弯下腰去扶起床上容颜精致的青年,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师尊,该用午膳了。”
“我不是你师尊。”
床上的白衣人缓缓睁开眼,推开了身后那只手,苍白面容不见平时的温和笑意,连个正眼也不给身后那人,如春水凝成冰霜,冷得封墨脸上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伸出手拉住青年的袖子,声音艰涩:“师尊,你听我解释……”
白衣人,也便是温砚,动作微顿,垂眸看向他,指尖朝着自己脚踝上的银色链条,声音平静:“我可以听,先把这个解开。”
阳光下,那条银链闪闪发光,衬得青年白皙的脚腕越发纤瘦好看,银链的另一端延伸着,不知系在何处。
封墨脸色一变,低下头沉默。
温砚气笑了,冷冷道:“你现在胆子大了,还敢玩囚jin这一套,怎么,是想把我永远关起来吗?”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任谁被打晕,结果醒来后却发现脚腕被扣上了一条银链,长度连出门都不允许,都会感到生气的吧。
温砚尤其是,自由被束缚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上辈子在医院里始终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被禁锢的感觉是他最讨厌的,主角这么做完全罔顾了他的意愿,是以也不愿再给主角什么好脸色。
整整三日。
他已经被囚禁在自己的房间整整三日了,封墨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让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找不到。
封墨自然知道自家师尊正在气头上,百依百顺,每日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他,但只要一提到离开这件事,他就会保持沉默,三棍子都闷不出个声儿,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把青年关在自己身边。
封墨望着眼前人泛起薄怒的精致眉眼,向后退了一步,“扑通”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低声道:“师尊,等一切过去了,徒儿任你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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