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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为她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肆意张扬的苏暖情在那一刻死了,余下的只有一颗化成灰烬的真心。
苏墨说到这里,声音忽然顿了顿,然后才道:“我记事后,印象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母亲告诉我,我的姓来自于镇国公苏家,而不是皇室。”
苏暖情总是一遍遍地跟他说,他不是皇室的人,他身上的血是镇国公苏家的,仁景帝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温砚垂下眼帘,他上一世虽然体弱,母亲和哥哥却待他极好,从未受过什么委屈,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父母,苏暖情固然可怜,可小小的孩子又有何辜,被迫背负如此深仇大恨。
“没关系。”脸颊忽然被人亲了亲,苏墨蹭了蹭青年软乎乎的皮肤,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我对仁景帝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自我出生,他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就连我母后生病,他也没有来过,却在朝堂上宣布立我为太子。他打的什么算盘,我虽然小,却并非不懂。”
仁景帝想将他们母子赶尽杀绝。
皇宫里的人精最是会看脸色,知道皇后不受宠,对着小小的太子自然也没有多用心,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而这一切,仁景帝明明知道,却只作未闻,任由他们母子二人在这深宫里受尽白眼。
他的确不配当他的父亲。
苏暖情怀着满腔愤恨死去了,失了母亲的庇护,苏墨的生活愈发艰难,好在苍天有眼,天无绝人之路,她的母亲为他留下了最后一线生机——
苏暖情曾帮了一个江湖人士的忙,换来对方的承诺:无论何时,只要他力所能及,必会不计代价替她做一件事。
这个人兑现了承诺,完成了苏暖情生前的要求:带他出宫,教他武艺。
直到已经再教不了他什么东西的时候,对方便放苏墨回去了。
母亲的仇,外公的仇,他一刻也没有忘记,朝堂对他这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冒出来的太子讳莫如深,苏墨毫不在意,他手里的底牌早已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强大。
仁景帝要废太子,他绝不同意。
不是多么喜欢太子这个位置,他只是要仁景帝如鲠在喉,夜夜难安。
苏墨眼底浮上汹涌的暗潮,这些事情埋在他心里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了刻骨的伤疤,轻轻一碰,就要流出血来,他自幼活在仇恨里,早已失却了正常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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