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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有非常严重的人格障碍。”
岑宣慢慢安静下来。
“他严重的时候会自伤,也会伤人,甚至会生出幻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自制力很强,如果不收到外界严重压力和刺ji的情况下,是几乎不会发作的。”
115、开始而已
岑宣捂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头疼的“嘶”了一声,昏昏沉沉的折身过去,软在座椅里。
有些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秦胤伤人的情况很少,即便有,他也是有意识的,只是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岑宣,你知道你在他心里头的分量有多重,所以也可以就此明了,他伤你过后,会有多自责难过。”
乔徽皱着眉,低头理了理衣襟上被揪出的褶皱,摇了摇头,“行了,这么晚了,回去洗澡,好好睡一觉,秦胤还没睡,在等着你。”
跟一个醉汉,没必要多说什么,只是保证基本的自身安全就行。
岑宣捂着脑袋,歪在车门一旁,车窗外面掠过夜幕中盛景,光华流转,万千姿态,繁华点点。
“他伤过我。”
车子驶入本地的富人区,慢慢进入无人的大路。
快到家了。
岑宣按下车窗,深吸了一口气,被风吹的冷静了些。
呼啸的夜风灌入口鼻,吹散了几分酒气,他恍恍惚惚的望着夜色,喃喃重复:“他伤过我。”
伤害既成,就是一直存在,前世今生,他脚踝上的伤疤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但岑宣也明白秦胤的性子。
伤他过后,那人既有记忆和知觉,那心里必定是难过的吧!
思及此,岑宣骤然而起,一把扯住秦胤手腕。
“那伤我之后呢?他又会做什么?秦胤……秦胤到底是怎么了?”
倚着那个人要强到极点的性子,不可能会一丁点都不恼怒。
岑宣突然有点害怕。
“哎呦我去!祖宗!”
乔徽捂着胸口,简直被这小子一惊一乍吓得心脏都蹦出来了。
“到家了到家了,快点滚下去!放过我的衣服吧!你知道这身衣服多少钱吗?”
车子慢慢停住,就在门口,乔徽心疼的揪着胸前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衣裳,就着昏暗的光线翻来覆去的看。
都快被扯烂了。
岑宣不耐,嘟嘟囔囔的嚷嚷起来:“我赔!呸……我给你买一件贵十倍的,呜……不就是钱嘛!”
他还赔不起一件衣服了?
这话气的乔徽直翻白眼,立刻下车,绕到另一侧把这小子往外拖。
“这是杜柯买的!你当然赔不起!早知道不穿这件了,你们这两位祖宗就知道给我找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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