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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宣算不上学渣,上学那会儿算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也勉强称得上勤恳两个字,可天赋就摆在那儿,这个脑瓜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了,哪里比得上秦胤过目不忘的能耐?
他气结,瞪了那人半晌,又锁回去翻文件。
是一份跨国的业务合同。
英文之中,也含着不少专有名词。
岑宣表示懵圈。
他还以为自个儿多少能会一种语言,结果半天才发现……他仿佛一种也不会。
“阿……阿胤……”
岑宣研究了半晌,抬手去扯那人衣袖,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都是什……什么啊?我看不懂……”
他磕磕绊绊的念了几句,音都不准,连猜带编,到底摸索了这么一小段。
至于剩下的,决计无能为力。
“你还是找秘书吧!”
小岑表示沮丧。
秦胤愉悦的弯起嘴角。
沮丧的小岑总算安静了那么一会,秦胤睁眼,在模糊的光影中寻到膝头那个大脑袋的方位,毫不客气的揉了揉,心情大好,“太沉了,压的我腿疼。”
欺负这小子的感觉委实不错,让他过去借着自己的纵容欺负自己,如今可是得全还回来。
岑宣挪了挪脑袋,但依旧扒着他的腿不放,活脱脱像一只大树袋熊,蹭来蹭去。
“我觉得你腿肿的差了不少。”
秦胤体质差,手术过后的创口恢复的一直不怎么样,以至于专家们商讨着,开颅手术要推迟一段时间。
必须等他的身体状况,能够支撑住这次手术才行。
这段时间,必须好好养着,毕竟他颅内的东西,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存在,也随时可能崩塌。
所以岑宣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秦胤,外头的事情,如非必要,连医院都不出。
这人身边是离不得人的。
受挫的青年哼哼唧唧的,刚才还要不高兴,眉眼都耷拉着,不自觉就浮出几分怨念。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那人小腿,慢慢按揉。
“好像是差了点,比昨天好的多。”
杜柯说,刚给这人换了药,等着瞧瞧有没有用。
心脏在恢复期,难免不太舒服,但自从那回老爷子闹事之后,他倒是再也没犯过。
岑宣哄了好久,几乎对他有求必应,事事都纵着他,被欺负了也只是哼哼唧唧的自己不高兴一阵,没多久就又粘过去了。
连宁岐都说,岑宣像是长在秦胤身上一样。
“小宣。”
感觉到那家伙不停的冒着怨念的泡泡,秦胤睁了眼,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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