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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说过他会在战斗中失控对吧。”夜莺看他肯定地点头，蹙眉深思，“我在检查的过程中差点忽略了一个小细节，我后来的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按理说我在操控少数细胞的情况下，无论是分裂重组还是细胞的流向，几乎是准确无误的，但是在少爷的体内，被我标记的细胞一直被一种能量吸引直至融合。”

他翻开检查报告中的一页，那是一张脑部扫描图，其中一个地方被红色的光谱填满。

“这是普罗维登斯之眼的能量？”苏执悟道。

“对，我标记细胞检测他的大脑功能，而他的能量恰好也集中在脑部，导致我差一点就没注意到细胞的流动并不是我操纵的结果，而是这股能量与我施加的标记产生了某种共鸣反应。”

苏执悟也皱起了眉，他大概能猜到夜莺的意思了：“你继续说。”

“我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测，少爷的能量和全知之眼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三，和我们这些明显被全知之眼施舍的不同，他已经近乎于能量本源。”夜莺说，“我猜测这就是他失控的原因，就好像急于回收孩子的母亲，异能对于本源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苏执悟感到不可置信：“本源，有这种可能吗？”

“只能说从来没见过，但是数据给出的事实就是如此。”

他再次喝了一口糖水，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如果只是催眠他还可以想办法，但是对于全知之眼带来的能量，人类能够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他的大脑中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整个人都一激灵，夜莺赶紧拍拍他的肩：“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苏执悟放下水杯，叹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第二只眼计划”，如果可以利用那项技术是不是能将本源能量提取出来。

这个想法毫无疑问会将他推向阴谋的中心，故而他暂时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了。

“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可以让少爷尽量远离类似大量使用异能的场合。”夜莺安慰他。

苏执悟露出一个微笑，夜莺肯定是为了这件事熬了一宿，黑眼圈都出来了：“辛苦你了夜莺。”

夜莺不在意地笑笑，换了一个舒服的闲聊的姿势，单手撑着头扯开话题：“昨天不是还苦大仇深的，今天心情倒是不错啊，还告白，可酸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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