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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说清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冲进场内与韩礼对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甚至想立刻打韩礼一顿把他揍醒。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样是徇私枉法，作为长官带头破坏大选的公正性，这就是你之前提醒我要集中注意力举办大选的原因？”他记得自己气急败坏地冲韩礼低吼。

韩礼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将他拉到没人的地方：“难道你要告发我吗，你觉得可能吗？”

蒋柏文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有问题都要先向理事报告，而带头破坏大选的其实也不是韩礼，而是理事，他的检举根本不会被批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韩礼冷笑一声：“小文，你太天真了，不是每条道路都有选择的。”

他留下格外淡漠的一个表情离开了，剩蒋柏文一个人怔在原地。

看着路边的街景蒋柏文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心里怅然若失。他想起第一次与韩礼见面的场景，两个人穿着崭新的制服来政府等入职通知，他们都是大学刚毕业不久，浑身青涩的朝气，尤其是韩礼，举手投足都在散发魅力，格外耀眼。最后他被分到信息科，韩礼被分到军事科。

他记得有一场内部演讲，韩礼的题目是“忠诚的公仆”，他最后对着台下说：“刚刚半个多小时的演讲全部是我临场发挥，但是这个题目一直存在于我的心里。”

虽然韩礼有时候喜欢插科打诨，和蒋柏文严肃认真的脾性格格不入，但是蒋柏文知道韩礼是他难得的知己，他们两个人在以各自的方式守护一个相同的志向。他以为这个知己是一辈子的，却没想到会以这种丝毫不留情面的方式决裂。

蒋柏文的脚步越发沉重，他有些走不动了，心里的疲惫在夜晚席卷他的理智。苏执悟说的一点没错，他喜欢上韩礼了，他不想和韩礼吵架，这样眼睁睁看着韩礼离开自己更令他痛苦。

可是现在并不是能够说出来的时机，他爱的也不是现在的韩礼。

路边已经没有什么车了，蒋柏文停下来给肖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看了一眼四周，他慢慢踱步到墙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火光熄灭，烟雾从他的肺里走了一圈呼出去，似乎是吐掉了很多烦恼。

两根烟的功夫肖容来了，蒋柏文一上车，肖容将车转入自动驾驶将一份文件递给蒋柏文：“长官，您之前让我去查长吟企业袭击的事有结果了，目前只有我看过，事情变得非常严重。”

蒋柏文某根神经猛地绷紧，他忽然想起苏执悟上次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每翻一页他的眉头都紧锁一点，到最后神情透露着恐怖。他忽然明白了苏执悟的意思，牵引起这么多势力的力量，是第二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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