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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悟非常认真地听完了，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冷静地告诉张庭洲他不在乎，可是他忽然想起了倒吊人刚刚对他说的话，他犹豫了。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世界由谁掌控、人类何去何从这种事并不重要，只要他的少爷平平安安的在他身边就够了，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直到倒吊人说他自大他才开始反思，自己真的有能力保护封寂深吗？

不过苏执悟只迟疑了片刻，扬起头浅笑了一下，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

“理事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们只是一个完全的利益组织，除了钱，我们不想其他事。”他换上了商业化的职业假笑说，“就算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由人类来制定又有什么关系，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这个世界已经进化了理事，固有的规则不会被打破，比如一个完整的世界秩序需要打破物物交换的壁垒，需要货币的流通，需要实体货币乃至虚拟货币。”

张庭洲看着他的手缓慢抬起，随着他的话语指缝间跳出一枚银色的硬币，另一只手覆盖在上面晃动一下拿开，一张银行卡一点一点露出来。苏执悟始终保持微笑，优雅地将卡片向空中抛起，一眨眼红票子洋洋洒洒地落在地板上。

“世界需要贸易，而我是一个商人，理事，商人永远不会没有饭吃的。”苏执悟结束了他的即兴魔术，眯了眯眼睛像是确认自己的命题一般又说了一遍，“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空荡的房间响起掌声，张庭洲坐回自己的位置，举止依旧得体，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真正的观众，并且一针见血地听懂了苏执悟的意思，商人是一个自由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生存，苏执悟不会因此被他威胁，相对的，也不会真的依附于谁。

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苏执悟也退了一步：“冷风想让我分散一部分政府对他的注意力，所以我想到了站出来参加大选，但是这其中有我自己的私心，我想要一点使自己站得住脚的权力。为了不欠您的人情，我只能靠自己，而不是您的施舍，希望理事理解吧。”

张庭洲没有继续为难他，非常温柔地笑了笑，临走之前他忽然开口：“苏管家，如果你想要的真的这么简单，确实在哪个世界你都可以生存的非常容易，但如果你想要的更多，你还不够强，包括你的情人。”

外面的人已经等得着急了门才终于打开，苏执悟朝韩礼点点头挽着封寂深离开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两个人到楼下，封寂深抓着苏执悟的手上下把他看了一遍。

还没等苏执悟说什么，程秋秋忽然从雨幕中出现在门口合上雨伞向他们跑来，表情有些复杂：“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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