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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撒酒疯
绕是大街上人山人海,像钟鸣和魏珵两人这等容貌气度的公子仍是打眼的很,一个剑眉星目俊如霜,一个眼波含情似春风。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特别是一些大胆的少女们的注目礼。
钟鸣的眼波含情其实是因为喝了酒,此时有些上头,看出去眼光就有些迷离,好在脚步还算扎实。
魏珵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稍稍加快了脚步,让他落于自己身后一两步,也好帮他挡一挡。
“这是喝了多少?”魏珵边走边看似不经意的问。
“嗯?没喝多少啊,就喝了三杯,我没醉,就是脑子有点热,你正好陪我走走。”钟鸣从这个角度看对方的侧颜,下颚弧度优美的令人脸热。
这话听着就不是很清醒,醉了的人从来也不会承认自己醉,要不然好好的在楼上吃着饭,就这般追了出来,也不怕人认出来笑话他。
魏珵无奈,就算劝他回去他也不会听,只能陪着他继续走。
“魏珵,刚才那两个公子你认识?是什么人啊?”
魏珵点点头,“嗯,个子高一些的那位是安国侯的三子袁长靖,另一位是吏部侍郎之子章凌。其实也都是你认识的。”
钟鸣心想章凌大概就是魏珵称他为明哲的那位。果然都是李昀认识的,只不过见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熟稔,特别是那个袁长靖,对自己对魏珵都不愿搭理的样子。
“那……他们与那个老翁又是怎么回事啊?”
关于这件事情也是魏珵上午觐见后,皇上派商公公送他出宫,在路上告予自己的。
“应该是章凌的爹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了套,前日里走在大街上,被一名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是非礼,刚才那个老翁,当时说是那名女子的爹,被章凌的家仆打成了重伤,结果今天被他二人撞见,揭穿了把戏。”
钟鸣的头脑虽然发昏,但条理还算清楚,“哦,所以你是相信那个侍郎之子并没有做什么那些事吧?”
“嗯,明哲不是这样的人。”魏珵不假思索的答道。
钟鸣还从未从魏珵嘴里听到他这么肯定一个人,不禁有些吃味。
“反正这官场上,朝堂里的龌龊事,层出不穷,见怪不怪。章凌不愿拉人去见官,是知道那老者定是受人指使,不可能供出幕后黑手,不然自己和家人都要遭殃。”
官场争斗却让普通老百姓成了被利用的工具,对此钟鸣也很无奈。
“所以,即使那个袁长靖那么气势汹汹到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人了。”
魏珵点点头。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会的,吏部定然不会就此罢休,谁是幕后人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必然会报复回去,至于此事查的清查不清对他们不重要,但是我看阿靖不会罢休。”
钟鸣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魏珵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家卖河灯的摊位前。
—
秦淮河上,密密麻麻地飘着各式各样的河灯,已经连成了一条五颜六色的河。
魏珵放下了最后一盏河灯,却没有站起身,而是闭起了眼睛,嘴里像是在默念着什么。钟鸣看着那四盏河灯,随着其他跳动着的灯火一同顺着河流的方向越漂越远了。就像那些逝去的亲人们的离去,永不回头。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身边有人在呜咽着哭泣,有人在无声的流泪,也有人在默默跓立。
钟鸣心中也想起了上辈子逝去的亲人,然而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如今却像隔了层雾蒙了层纱,是啊,连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担心的收回目光,看向魏珵。
魏珵的四盏河灯,一盏祭父母,一盏奠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魏家军,一盏是给李昀为他生母放的,还有一盏为那些无人祭奠的亡魂。
“魏珵,别难过了。”钟鸣担心他,轻声唤道。
魏珵站起身来,与他并肩站在河岸边,阿东与小来站他们身后远一些的地方候着。
“李昀,你要好好的。”
耳边轻飘飘的传来了这么一句,钟鸣心里一痛,对对方的感情有如翻江倒海般的涌了上来,心疼他,也怜惜他。再坚强的人,也有软弱的一面。
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又何尝不是呢?
李昀活在京都的水深火热之中,魏珵又何尝不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着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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