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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做贼心虚
到了第二日,梁安也回来了。
他比姜炳仁早走一日,又晚回来一天,但已经动作很快了。
离开王府后,梁安先是与刑部的人一同去了平安县,之后又独自去了庐州。
平安县那户人家,不出所料的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所知的也就仅限于村里来过一个怀孕的女人,以及生了孩子没多久就走了,在之后村里就发生了瘟疫这些。
去庐州是有所得的,但也有限。那是一位已经年近七十的老翁,当年离开村子后投靠了在庐州做小生意的女儿女婿。老翁在瘟疫中死了老太婆,儿子儿媳和孙子。
“来接女子和婴孩走的男人,我无意间听见那女子喊了他一声魏郎。”
“魏郎?”魏珵口中轻声重复。
梁安点点头,“那老翁是如此说的。”
魏珵神色凝重,父亲全名叫魏琨,字远之,自己与他的名字都只有一字之差。魏郎这个称呼着实太过亲密,可真的是公主口中喊出的吗?
魏珵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还有,副帅,那老翁虽然年纪已长,但是记性还算不差,脑子也不糊涂,据他所说,属下以为……副帅不可能是当年那个孩子。”
魏珵猛然抬眼看他,“哦?”
梁安停顿了一小会儿,便道:“那老翁说,他记得那年是宣和十七年,瘟疫发生时正值梅雨季,连绵雨水疫病久久不去,而女子是在那年年后来的村子,走时春暖花开。”
“十七年?竟然是宣和十七年?他可记清了?”魏珵一惊。
梁安确定的点头道:“是,老翁的女婿也说,确实是宣和十七年,他老丈人来的庐州。他们手中还有那老翁迁入该地的置户贴。”
魏珵顿时哑然,可那泰安府江宁县的县志明明记载着发生瘟疫乃是宣和十八年啊!而自己也是那年出生的。
竟是有人私自更改了县志!
可且不说县衙,府衙里的官员换了几任,这件事发生在前朝,还能查的清吗?
再说那女子出现在柳家村的时间,据那老翁所说是在年后,也与自己的出生不符。魏珵当然知道自己的生辰,前不久还在母亲留下的遗物中看了一遍,那印着自己才出生不久的小脚印的连史纸上,已经褪色却依然清晰的写着:
宣和十八年荷月十二旭日。
荷月即六月。
与那女子宣和十七年春季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那老翁与其女婿并未连通撒谎,那自己绝无可能是当年那个婴孩,更何况还有置户贴为证。
魏珵呼出一口气,就像一块重重的压在自己肩头的大石顿时被卸了去。
一个疑虑解除了,可父亲究竟和那名女子和孩子有何关联?
如果说原本尹昉说那个怀孕的女子是安和公主,自己将信将疑,那现在看来确是十有八九,不然为何要篡改县志?安和公主必然是宣和十八年去了贺兰国和亲,所以才把当年在柳家村发生的事改在了这一年。
如此手笔,不可能是一府一县作为,定是宫中有人主导,是先皇还是皇太后?
也许,等自己回到边疆军中,可以问下魏家军的旧部,为数不多的老将那边是否有线索。至少要知道自己出生前一年父亲是否离开过边疆。
尹昉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等他回来或许还能带来一些消息拼凑在一起。
魏珵思索良久,回过神来发现梁安也在发呆。
“梁安,怎么了?还想到了什么?”
梁安这才如梦方醒似的,“没……没了。”
魏珵看他样子,似乎是有些疲惫,想来是日夜兼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快进去休息吧,在外奔波这些日子,辛苦了!炳仁昨日就已经回来了,回来后就寓此言在念叨你,赶紧去见见他。”
梁安耳根子有些发热,很快便领命退下,身体确实有些疲惫,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已。
副帅一心放在老魏帅与那女子的关系以及他的身世上,可自己没法不多想,宣和十七年的春天,正是自己真正的生辰,被魏老将军在街边捡到的时候,自己明明不足五岁,可因为要显示自己懂事,硬把年岁说大了一岁。
那只是个孩子幼稚又有些心机的小心思,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却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事关重大,而且没有证据,全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梁安选择了先压下心中的怀疑,暂时没有对魏珵说。
梁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压下了种种情绪。先去见阿仁吧,十多日未见,还真有些想他了。想到姜炳仁,心中更是愧疚,他对自己毫无保留,自己却隐瞒他良多。
魏珵心中极不平静,担心李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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