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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穆宁,你真让人恶心!”
我追着他出去想要向他解释,可是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快得我再也追不上他。
我拼命地喊,拼命地喊他,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消失,直到成为一个圆点……
场景一转,齐然面色苍白地望着我,发出来的声调是苦涩的嗓音,他说:“穆宁,顾熙北一直在等你,是我介入了你们,我配不上他……”
原本是我的台词,此时却从齐然的口中说了出来,我摇头,努力对他微笑:“不是的……”
他扯出一个很悲伤的笑容,我的眼前突然一晃,齐然扑过来把我紧紧地护在怀里,铁棍闷重地打在他的头上,飞溅的血像颜料一样洒在我脸上,甚至有一些溅在了我的眼睛里。然后,我感觉到腰间倚靠的扶栏松动掉落,我们两个人,他抱着我,护着我,迅速地往下掉。
从四楼上掉下来,我却不觉得一丁点疼痛。只有胸口空荡荡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仰着头,齐然趴在我身上,温热的液体流入我的脖颈之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然然!”
“穆宁!”
我在六楼的围栏处看见了顾熙北,他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即使是我跟他说分手的那一天,也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措过。
他冲下来抱着齐然,一声一声呼唤他的名字,齐然的头上是血,身下也全是血。我好笑于自己当时居然还能借着岑奕的力坐起来,慌乱怔神地按着齐然头上的伤口,血从我的指缝间流出来,我双手一起交叠按着,却无济于事。
齐然齐然,为什么呢?
顾熙北用力地推开我,他抱着浑身是血的齐然,用那一夜拆穿我把戏一样冰冷的眼神说:“齐然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到来,顾熙北抱着齐然走了,岑奕也抱着我。我坐在地上,一只腿是麻木的,我对岑奕说:“岑奕,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岑奕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我眼前一黑,头往后一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胸口的闷痛咳醒的。
脸上扣着呼吸罩,即使如此,那些新鲜的氧气也无法流畅地输入我的胸腔中。
我一声一声咳着,不仅是胸口,连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灼痛。
值班的小护士发现了我的异样,她按铃叫来医生,我便见到了岑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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