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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扎下去，一开始穆宁还面不改色能说话让他再来两支，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唇色就变得紫绀，仿佛在忍受极大痛苦。

顾熙南皱眉不解：“你怎么了？”

穆宁不语，苍白的手指紧紧抵住胸口，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顾熙南见势扯着他躺在床上，一边拨打陈林染的电话。

可是渐渐地，穆宁整个人蜷成一团，手指抵住唇，唇间有细碎的轻咳溢出。

顾熙南想碰他，却被他无声躲开。

还好陈林染很快就来了，一通检查后，他往穆宁身上注射一支针剂，又给他打上点滴。

待穆宁昏睡过去，顾熙南忍不住问：“是怎么回事？”

陈林染收拾好东西却是皱着眉问：“药呢？”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顾准给的那支药，顾熙南将剩下的那半管药翻出来递给他。

陈林染拿着药仔细审查，半晌后眸光冰冷：“这药有问题。”

“什么？”

“这根本不是之前治疗人格分裂症的药，而是注射过量会引发心律失常的抗生素咪康唑。”

顾熙南愣住了，思索一番后赫然而怒。这药是顾准给他的，那么就代表顾准给了他假药，如果是自己用了这只药，最多引发心率不稳，却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保持人格；而穆宁不一样，对于有心脏病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致命之药。

顾准恐怕是想在公司转让成功后算计他与穆宁，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还好他今日只给穆宁用了半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顾熙南黑着脸，陈林染压抑着怒气道：“其实那药根本就没有了，美国那边的团队这几年来一共就研发出两支，顾准……恐怕是在骗你。”

顾熙南忍不住提起他的领子：“为什么不早说？！”

陈林染冷漠地推开他的手，神色冰冷道：“你问我了吗？顾熙南。”

他将“顾熙南”三个字咬得很重，颇有质问之意，“你我本无交集，我认识的是顾熙北，熟识的也是顾熙北，你算什么东西？”

陈林染突如其来的翻脸让顾熙南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愈发怒不可遏，他甚至想再度揪住陈林染的领子，却被陈林染一拳挥到脸上，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林染！”

回答他的是陈林染的又一拳，“嗯？谁让你动他的？医盲一个也敢拿着药给人注射？还真当自己掌握别人的人格就了不起了是吗？”

“你他吗吃错药了？！”顾熙南反手也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陈林染没再还手，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动手打顾熙南。

他当时只是觉得，如果顾熙南将那一支药全部注射进穆宁的身体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他太气愤了，气愤后一阵后怕，看顾熙南怎么看怎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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