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81章 天道轮回

史伝看着几近癫狂的灰杬，轻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人都已经离世了，你为什么要将仇恨延续到无辜的人身上？”

“无辜，他们无辜吗，你嘴里的那个张大爷，他是村里有名的烤师，最拿手的就是烤老鼠，这个，你知道吗？”

“所以，你就放火烧死了他们？”

“你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

“灰杬，我明白你心底的仇恨，但当年的那群人早已经离世了，你既然有机会修得人身，为什么不把握机会，好好修行？”

“你以为，我真的可以这般轻易地修成人身吗？”

“你……什么意思？”

天底下，所以的生灵都知道，人族乃是伏羲和女娲的后代，修仙也好，证道也罢，人族得到的机缘是其他族类不能比的。

灰杬穷尽一生，也没能修成人形，眼见自己大限将至，报仇之事遥遥无期，他心灰意冷，自以为就要含恨九泉。

“所以呢，你最后是如何修得人身的？”

“老天开眼，就在我快死的时候，得到以为高人相助，化成了人身，这才得以报仇。”

那位高人似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把握并不大，稍有差池，便可能神魂具散，可灰杬报仇心切，根本不在乎。

最后，高人将他和一棵未开灵智的桑树融合在一起。

灰杬的鼠身已是强弩之末，高人将他的魂体剥离出来，融到桑树里。桑树未开智，并没有形成自己的魂体，且作为一棵树，寿命很长，对于灰杬来说，是最好的容器。

自此，灰杬便有了化形的能力。

不过，灰杬本就寿元将近，现下虽找了容器盛放魂体，但终究修不了强大的功法，也驾驭不了灵力，只得在晚上煞气浓重之时，施法扰乱村民的思想，一步步破坏村里的风水，让他们慢慢从内部腐坏，再辅以鼠疫，加速他们的灭亡。

史伝：“原来，昨天晚上，从桑树里出来的影子是你。”

灰杬：“我辛苦半生，本以为可以得偿所愿，却不料遇到了你们，我没办法，只得加快速度，你看，要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我也不会现在就烧了张同贺和他老婆，虽有风水影响，但他们好歹还能活上几年。”

史伝叹了口气：“为了他们，搭上自己半生，值得吗？”

灰杬笑了笑：“小兄弟，换了是你，你会无动于衷吗，你会告诉自己，那些人已经死了，就不要去找他们后代麻烦了吗，你会吗？”

史伝没有说话。

自古以来，人族都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在他们看来，自己不过是吃了口野味，可在老鼠眼中，他们数不清的兄弟姐妹进了人类的肚子。

他们不是不恨，只是无力抗争。

都是为了生存，为什么人族杀生就可以不受指责，灰杬报仇就要受到惩罚，这确实有失公允。

灰杬看到了史伝眼底的犹豫，微微笑了笑，说：“你倒是个有良心的。”

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史伝下意识跑上前扶住他，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灰杬摇摇头，说：“你忘了，我和那桑树是一体的，它没了，我也活不了了。”

史伝看着他年轻的脸庞，一时忘了他是个活了好几十年的妖怪，关切地问：“你别怕，我带你回去，我认识一个医生，他很厉害，一定可以救你的。”

见史伝满脸紧张，灰杬眼角带笑：“真没想到，我死到临头了，竟还能遇到你这样的人。”

见他嘴角的血没有停止的迹象，史伝横抱起他，说：“你别说话了，你犯下的罪过都有专门的人判定，我要做的，只是带你回去而已。”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