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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的费城秋景正好,植被黄红渐染,层次分明。
陈幸的假期只有二十天,在这二十天里他并不是全然放手不管AK事务,与国内高层管理人员和董事会开视频会议是常态。
接近年底,各大公司都进入最繁忙的阶段。
这天是周末,俞熹禾就坐在陈幸旁边写论文,他在打电话,不过不是谈公事。俞熹禾无意听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的人是严嘉。
俞熹禾抱着笔记本电脑打算换个地方继续写论文,结果刚刚起身就被陈幸拉住了手。俞熹禾回头困惑地看着他,他还在打电话,因为离得近,俞熹禾清晰地听见那边严嘉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要是在古代,为了一个俞熹禾,你能兵变夺权了。”
兵变夺权……俞熹禾窘迫了一下,更想抱着笔记本电脑回房间了。
陈幸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刚刚严嘉的那句话,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兵变夺权?为了得到她,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和严嘉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拉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窗外阳光泼洒,远处是蔚蓝的天穹。俞熹禾低头看着他。她有预感,陈幸有话要对她说。
果然。
陈幸问她:“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一些事我瞒着你,你会不高兴吗?”
“你会骗我吗?”俞熹禾反问道。
“不会。”他如此笃定。
俞熹禾很认真地想了想,斟酌着用词,回道:“有一些事,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你可以瞒着我,有意无意都没有关系,但是别骗我。”她理解,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体,需要有私人空间,她尊重个人隐私,陈幸有些事不想告诉她,她也就不会问起。
她的回答在陈幸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容易被我欺负。”在情爱场上,她不懂欲擒故纵,不知道拐弯抹角,只要他再恶劣一点,她根本是在劫难逃。
“你这是恃宠而骄。”
陈幸没有反驳,反而承认道:“嗯。”
他确实是在恃宠而骄,恃爱行凶。
陈幸定下的回国日期是在十一月中下旬,那天俞熹禾刚送他上飞机,就接到了罗教授在实验室突然晕倒的消息。
病情突发,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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