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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朔风这段日子过得很好, 九万多年来再没有这么好多,每天笑口常开, 感觉皱纹都要笑出来了。
不过她不打算停止,皱纹什么的她从来不在怕的,身为域尊,只要不想长皱纹,一丝丝都别想爬上她的脸。
她很开心,就是有点无聊。
原本的家已经住不下去了,孩子们都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家里空空荡荡, 她一个人住只会让无聊放大到极致, 还总会莫名其妙喊人。
比如……
“许轻岚, 我想吃糖醋小排。”
“许轻岚, 咱们去看电影吧?”
“许轻岚,我那件抹肩小礼服呢?”
许轻岚是谁?阴魂不散的。
离开那个家, 别看些眼熟的东西,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就会大幅度降低,她的心情也能更阳光一些。
于是顾朔风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 包袱款款搬回了别墅。
搬回别墅的第一天。
小四跟她老婆无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互相喂饭。
搬回别墅的第二天。
小四跟她老婆忘了她的存在,直接在客厅开车。
搬回别墅的第三天。
小四只顾她老婆的口味,满桌子菜没一样是她爱吃的。
搬回别墅的第……
嘛, 没有第四天了,顾朔风受不起这气, 卷着铺盖去了大姐家。
“大姐, 我……”
“你来的正好, 我正要跟小冰去星际世界度假,帮我们看家。”
大姐拉着老婆潇洒走了,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住了三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真当她是看门的?!
顾朔风保持微笑,扭身去了二姐家。
还没刚到二姐家门口,就听刘夏拨弄吉他弦,这么多年了,同一首歌她怎么还没唱腻?!
——我的心上人,你何时来找我,你是长发还是短发……
顾朔风一秒没停,扭身又去了小五家。
小五正被不修罚跪键盘,一见她身子一歪,屏幕滚出一串字母,不修轻飘飘一句,晚上睡客厅,转身进了书房。
小五气得化出灵体拎刀砍了她八条街。
顾朔风很无奈,不修以前不是挺温和大度的吗?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小心眼?难道小心眼儿也会传染?不修这是被小五传染的?
顾朔风清楚,不修这是还记恨她冒充小五调戏她。
八百年前的事了,至于记到现在吗?
虽然她调戏了不修,还不只一次,可不修连自己老婆都能认错,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怎么能把错都怪在别人头上?
她顾朔风从来都是不会错的,过去现在将来,从来不会。
算了,不跟她们两口子一般见识。
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她可是有情根的人,要富于感情,笑口常开。
顾朔风垂眸看了眼自己的丹田,虽然平整整没有绿芽冒出,可红艳艳的种子却是在的。
情根在遇到喜欢的人之前,就是这种状态,亲情友情其他所有情,是情根保持色彩鲜亮的关键,而爱情则是让它生根发芽的关键。
她不爱任何人,但是情根色泽鲜亮,说明她友情爱情都很满足。
也对,亲情她有孩子们,友情……太多了,大姐她们,刘夏她们,于她既是亲情也是友情,真要论起来,还是友情的成分更多,毕竟所谓血缘,早在肉身消亡的瞬间跟着消亡。
人生分量最重的三情,她已经有了两个,第三个要不要其实都无所谓,她根本就不在乎。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顾朔风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是……她以后住哪儿?
转了一大圈,她发现她竟然没个可以舒舒服服落脚的地方。
换句话说,她无家可归了。
她自己倒是有套小公寓,可她不想去住,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不太好的记忆,她不想再莫名其妙喊错人。
不如……随便再买套房子?去海南买?或者北极村也行,冰天雪地好像挺好。
算了,不管去哪儿,自己一个人还是无聊,无聊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会喊错人,喊错人又会更无聊,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除非找到一个让她看得顺眼的室友。
对,就这么办。
找个室友不就不无聊了吗?
也许发展的不错还能顺便解决一下夜晚的寂寞。
顾朔风深以为自己的主意不错,换了身抹胸超短裙,香肩大长腿,一览无遗,完美的身材比例,就是要气死所有夜店的女人。
帝都城的les吧不多,规模像样的就数上次去过的那家,顾朔风想了想,还是旋身去了那里。
酒吧如故,依然的灯红酒绿,不同的是,当日在台上表演的是个弹吉他的,这次却是个弹钢琴的。
弹钢琴的女人长得一般,嗓子还凑合,比起刘夏差点,比起一般人还是很不错的。
听着动人的舒缓华尔兹,一杯奥萝黛的秋,金黄的酒液混着枫叶般的渐变层,温润中透着薄荷的清凉,确实很有秋的意蕴。
喝着秋,她还真就看到了秋。
顾朔风微挑眉尖,超于常人数倍的视力让她穿越灯红酒绿,看到了昏暗的角落一杯杯灌酒的熟悉身影。
那不是……秋吗?
【我请你喝奥萝黛的秋。】
【我请你喝西伯利亚狼。】
不久前的记忆浮现脑海,顾朔风又点了杯奥萝黛的秋,穿过人潮,酒杯递到秋面前,人也跟着坐在一旁矮沙发。
秋喝的眼尾灼红,让顾朔风不由想起了记忆里某个从不会脸红,却会在情动深处微微晕红眼尾的某人。
摇了摇头,摇掉那人的脸,她遥举酒杯,请秋共饮。
“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你。”
“上次?”
秋醉醺醺趴到她近前,这才看清她的脸,又醉醺醺缩回去,拿起她请的那杯鸡尾酒,仰头一饮而尽,呛得趴在沙发扶手一阵惊天动地地咳嗽。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顾朔风扬手,招了服务员要点十杯奥萝黛的秋。
秋傻呵呵笑着摇头:“不要,不要秋,要狼,我想喝……喝……西伯利亚……狼。”
狼?
顾朔风微挑眉尖,让那服务员把奥萝黛的秋改成西伯利亚狼。
“我请你喝十杯,你得给我讲故事。”
“什,什么故事?”
秋一点儿没有当初温柔白骨精的模样,大着舌头像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你和狼的故事。”
秋哈哈大笑,笑得鬓发凌乱,酒液洒出,浸湿了纯白的衬衫,她也毫不在意,依然笑着,端着酒杯摊靠在了沙发椅上。
“我们……没故事,我和她怎么可能有故事?没有,真的没有,我和她……就是炮y,没感情的,没感情哪儿来的故事?哈哈……没有故事……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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