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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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筝观察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赵谦应该还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正是巫衡罗,他找上门纯粹是私心,只是这时间卡得相当凑巧,倘若不是柴筝警惕性极高,很有可能刚刚进门时,二者就撞上面了。

赵谦是从酒楼出来后直奔此处,鞋都没来得及换,两家父母急坏了的情况下,赵谦只要借口回宫安排人来找,就可以轻易脱身。

柴筝怎么想都觉得赵谦缺德,自己家侄女丢了,他还只想算命。

老爷子说这些话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以他随口一吐就是神谕的嘴,若是算不出自己何时何地死于何人之手,就不该大白天的四处作死。

老爷子既然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还敢冒这样的险,就说明赵谦不是他那位要命的客人。

赵谦本来就心思莫测,这时候兜帽一带,就跟没见过生人的大姑娘似的,透着点不自信的态度,他犹豫片刻,“要是先生肯为我批命,我当然会保先生一命。”

老爷子抚掌而笑,“若你违背此言,命数如何更改我可不敢保证喽。”

算命的人无法改变命运这一点,对于老爷子来说,是既定的事实,但旁人看来,他就跟个妖怪差不多,不经意诅咒一句,都能让人焦虑的大病一场。

赵谦既然笃信这些,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他客客气气地请道,“先生起盘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他指指自己仅剩的那只眼睛,“看得见,不用刻意去算。”

“你前半生磕磕绊绊,行错半步万劫不复,之后便有几十年荣华富贵,可惜深恩负尽,不得善终。”

外面刚刚停下的雨不知何时又续上,土地庙就在这偌大江山中如枯叶飘零,赵谦摸着腰上玉玦,良久不发一言。

柴筝心中冷笑,“动杀机了。”

倘若不是老爷子先给自己留了后手,这时候就算不死估计也会半残。

说真的,骗子当家也就罢了,打伤个灵验的算命先生到底有个啥好处,又不是人家哭着喊着求你算的,又要问又不许说。

良久,赵谦低声笑道,“不得善终?如何算不得善终?国破家亡、遭人背叛,还是像您这样,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跌到谷底,仓皇逃命如刍狗?”

“果然是年轻气盛,这时候的赵谦竟然还会说这种气话。”柴筝啧啧摇头,“可惜老爷子并不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巫衡罗诚恳道,“我这样的,确实不得善终。”

“……”赵谦一棒子敲在软棉花上,还多给自己敲出了一种“不得好死”的方法,整个人更加阴郁。

他走到土地庙前,雨帘刚巧落在他的脚尖,野外泥泞,土里还渗着些被冲淡的血迹,柴筝眯起眼睛将阮临霜又往后拉了拉。

柴筝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去。

“他是当今圣上吧。”阮临霜贴着柴筝耳廓道,她的声音很轻,雨又下得嘈杂,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乍闻此言,柴筝没动弹,她的身体紧绷起来,比现在冲出去跟赵谦说“恭喜你不得善终”还要紧张。

阮临霜继续道,“你不想面对他?为什么呢?”

柴筝并没有因为阮临霜年纪小,而敢有丝毫的忽视和怠慢。

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惦记了十几年,就算之后还会常常生出惊喜,但至少清楚的明白她有多莫测的实力。

阮临霜八岁的时候单挑私塾中三位先生,其中一位感慨“后生可畏”,从此弃笔从戎,后来还成了柴筝军中的管家翁,天天拿着藤条往州府衙门口一站,不拨钱粮就拿着圣旨直接抢,也算是个人物了。

柴筝在心里掰着手指算,八岁的时候就能把文人气成土匪,四岁打个折扣,那也是吾辈楷模。

她瑟缩了一下,越发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被阮临霜揪住什么小辫子,当即断定这个柴筝披着羊皮,其实是个狼崽子,追妻之路被人连夜凿断,连她造反的事业都当即卷铺盖跑路了。

“我总感觉,你跟我是一类的人。”阮临霜犹豫道,“连我爹亲都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柴筝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她的小阮一直这么孤孤单单的长大,而自己偏又躲躲闪闪,英年早逝。

“我,有原因的。”柴筝软糯糯地憋出一句,她抓住阮临霜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信誓旦旦,“相信我。”

小孩子的心跳炽烈而温柔,阮临霜的眼眶里又满含了泪水,她抽抽鼻子,“我平常是不爱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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