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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厥南院王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王爷, 因为北院王拓跋恒就是现在的北厥可汗,萧刑跟他站在同一个位置上,会出现在前方阵地都有些御驾亲征的意思, 至于长眠的这块坟地……
就算柴筝根本不挑, 也觉的太挤太草率了。
“是拓跋恒,”阮临霜多年努力没有辜负, 她已经将天下大势都记在脑海中,“拓跋恒与萧刑从小感情甚笃, 萧刑长他三岁, 因此拓跋恒称他为兄, 并承诺与他共享天下。”
“你是说萧刑是拓跋恒杀得?”柴筝思考了片刻, “也不是不可能, 拓跋恒是五年前才当上可汗的, 当时整个北厥的形式相当严峻, 拓跋恒与萧刑当时还是主帅,上一任可汗骤然去世, 才连夜将他接回, 而萧刑却失踪了整整四个月。”
那段时间,整个边城中的流言非常多,还有猜萧氏兵权已经到达巅峰,会不会直接起兵造反。
而除了拓跋恒,整个北厥最有希望坐上可汗之位的, 就是萧刑。
这么算,拓跋恒暗地里杀了萧刑也算顺理成章,这墓碑上的“兄”字,像是一个讽刺。
“拓跋恒当权之后,对萧刑多有放纵, 之前只说可汗胸襟广阔,现在想来,拓跋恒根本不在乎这位萧刑是否图谋不轨……不过是个掌中傀儡罢了。”柴筝感叹了一声,“怪不得我横看竖看那位萧刑,都不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将领。”
“现在怎么办?”柴筝又问,“刨坟,看看萧刑临死之前有没有留下遗物,可以证明拓跋恒的狼子野心?”
“不需要这么麻烦,”阮临霜捧着墓碑,“杀南院王是大事,足够让北厥陷入长久内战的大事。拓跋恒下手之前,必然小心谨慎,不大可能留下遗物,甚至于这镇魂的墓碑都藏在杂草之中,求心安罢了。”
最容易受影响的年纪里,阮临霜是跟柴筝一起长大的,难免学会些不良动作,阮临霜以前想到什么坏主意,总是不动声色的将眼神向下一收,端庄温柔,现在却轻微挑了挑眉毛。
柴筝也瞬间捕捉到了她的想法,跟着忐忑又雀跃。
虽然拓跋恒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但萧刑之死只要对他的地位还有影响,就永远是心上去不掉的刺,阮临霜根本不需要任何实质性的证明,有这腐朽溃烂的墓碑就足够了。
柴筝比划了一下墓碑的长短,“带着这东西也不方便,不如就地掩埋,等我们撤退时再过来挖?”
萧刑之死是秘密,就算是那位傀儡,柴筝也不觉得他会知道尸首所在,更别提其它人了。因此墓碑随便埋,没人会察觉,反而带在身上不安全——
虽然这东西连墓碑都算不上。
“小阮,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柴筝手里拿着短剑蹲在地上刨坑,“现在看也不算不好,没头苍蝇转两圈,就能摸到这么个好东西,真是上天眷顾。”
阮临霜原本想帮忙,却被柴筝抱着腰抬到一边去了,借口是“小阮的手是用来拿笔的,刨坑有点浪费了,而且我只带了一把短剑。”
因此,阮临霜只能蹲在一旁看柴筝刨坑。
这木牌不大,半盏茶的时间不到,柴筝已经刨出个差不多尺寸的洞,正将木牌塞进去时,不远处亮起了灯光,还有两三个人说话的声音。
柴筝的目光警觉起来,拉着小阮往乱葬岗深处藏了藏。
这几个人都是过来处理尸体的,因此也不愿往里面多走几步,柴筝原本只是想躲着,脑子里灵光一现,拉着阮临霜忽然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尸体只有可能从两个方向运过来,不是营地就是矿山,柴筝是从营地绕到这座乱葬岗中的,因此可以确定方向不对,只有可能是从矿山而来,只要跟着他们,不迷路还不易被发现。
一辆马车上装了有近十具尸体,一旦大靖城破,可想而知平民会遭受怎样的下场。
这些处理尸体的人只是普通监工,大部分甚至没上过战场,只是从监狱里抽调的,警觉性自然也不比上戴朝仇带的那一群,柴筝跟阮临霜一路尾随都没被发现。
乱葬岗离铁矿并不太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远远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果然是不分昼夜都在工作。
空气中漂浮着粉尘,而不远处的风口有火光隐隐绰绰,按柴筝的经验应该是打铁的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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